面,照片的角度刁钻,像是被人偷拍的。
“张总可是我们的大客户,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不然就卷铺盖走人。”
主任的话像块冰砸在林辰心上,他看着照片里苏晴依偎在自己肩头的样子,第一次尝到两难的滋味。
就像当年父亲让他放弃法律专业继承家里的生意,他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也是这样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坚守理想,还是向现实低头。
更让他心惊的是,某天深夜他发现苏晴在卫生间偷偷吃药,药瓶里的药片已经所剩无几。
“只是头疼药。”
她慌忙藏起来时,打翻了漱口杯,瓷片在地上溅起细碎的白,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林辰没戳破她的谎言,只是默默捡起地上的碎片,心里的不安像潮水般蔓延。
苏晴走的那天,林辰正在开庭。
他站在法庭上,听着原告律师咄咄逼人的陈述,心里却莫名地慌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回来时出租屋的门没锁,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像一道道伤疤。
桌上放着他的公文包,里面的合同整整齐齐,只是少了那份写着两人名字的租房协议,仿佛他们的同居生活从未存在过。
烟灰缸里躺着半支没抽完的烟,烟蒂上有淡淡的口红印,像朵被揉烂的花,失去了往日的娇艳。
林辰捏起烟时,发现下面压着张纸条,是苏晴的字迹,歪歪扭扭的:“我妈病了,得回去照顾。
别找我,林律师,你该过干净的日子。”
你以为我要的干净,是没有你的日子吗?
林辰把纸条攥成一团,指节泛白,纸张的边缘硌得手心生疼。
想起小时候偷偷在爷爷的烟袋里塞花瓣,被发现后爷爷笑着说 “再香的花,也掩不住烟火气”,那时不懂,现在才明白有些味道是戒不掉的,就像苏晴身上的栀子香和烟草味,早已刻进他的骨髓。
他在床板下找到那个空药瓶,旁边压着张医院诊断书,苏晴的名字下面写着 “药物依赖综合征”,那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睛发花。
他后来才知道,张总放了话,要让苏晴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要让她为那天的 “不识抬举” 付出代价。
他去了她老家三次,都没找到人。
村长说,那个漂亮姑娘回来没几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