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原来那只断腿的布兔子,是亲妈缝的。
原来他等的不只是我,还有对亲妈的承诺。
司仪重新开口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音乐。
傅景深替我戴上戒指,指尖微微发颤。
“沈清。”
他低头,吻落在戒指上,“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了。”
我踮脚,吻回他的唇角,“嗯。”
余光瞥见花园角落站着个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捏着个褪色的手帕——和我当年在墓园递出去的那块,一模一样。
他冲我笑了笑,转身消失在树影里。
傅景深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眼底闪过一丝暖意,“是帮我续命的前辈。”
“他也是……嗯。”
他捏了捏我耳垂,“当年是他告诉林婉,救我,才能保你平安长大。”
烟花突然在夜空炸开,红的、绿的、金的,映得他银白的头发泛着光。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周围的掌声和欢呼声,突然不怕了。
不管他是活阎王,还是半人半鬼,不管过去有多少恩怨。
此刻,他是我的丈夫。
而我,是他等了半生,要护一辈子的人。
晚风带着花香扑过来,我突然发现,他耳后的彼岸花,好像比平时更艳了些。
08订婚后第三个月,傅景深带我回了趟墓园。
还是那棵百年老槐,只是树下的无名墓碑,多了块新刻的名字——林婉。
我蹲下来,把白菊放在碑前,指尖抚过那朵熟悉的彼岸花,“妈,我来看你了。”
傅景深站在我身后,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红绳,串着枚小小的银锁,是我小时候戴过的。
“前辈说,禁术的反噬快结束了。”
他弯腰扶我起来,掌心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以后不用再靠精气续命了。”
我愣了愣,摸他的脸,“那你……能像正常人一样活了。”
他笑起来时,眼角的暗红彻底褪了,只剩下干净的浅棕,“不过还是能看见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比如此刻,他朝老槐树后抬了抬下巴。
我顺着看过去,隐约瞧见个穿中山装的影子,正对着我们挥手。
是那位前辈。
离开墓园时,路过沈家别墅。
铁门上贴了封条,墙皮剥落,和三个月前的光鲜亮丽判若两地。
“沈娇娇判了三年。”
傅景深握着方向盘,语气平淡,“挪用公款,伪造证据,数罪并罚。”
我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