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自己拉着其他人先走了。
还是那辆宾利,还是那股冷冽的木质香。
阮听还坐在副驾,心里有点慌,刚才那句“哥哥”还在耳边打转。
她偷偷看谢知聿,他握着方向盘,侧脸线条柔和了些,好像心情不错。
“刚才.”她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挺好的。”
谢知聿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他侧头看她一眼,黑眸里有笑意,“就这么叫。”
阮听还脸一红,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车窗外的树影往后退,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她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到了美术馆楼下,谢知聿没立刻开车门,而是从后座拿了个袋子递给她:“给你的。”
阮听还接过来,是个长方形的硬盒,沉甸甸的。
她打开一看,是支画笔,笔杆是深色的木质,纹路清晰,笔尖是纯狼毫,看着就很贵重。
“你上次说常用的那支笔坏了,”他低声说,“托朋友从日本带的,据说不错,你试试。”
阮听还愣住了。
她确实上周在周兰家聚餐时提过一句,说画细节时常用的那支狼毫笔锋散了,不好用,当时他就在旁边,她还以为他没听见。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她把盒子递回去。
“拿着。”
他没接,只看着她,黑眸里很认真,“给你的,就拿着。
画画的人,得有支称手的笔。”
顿了顿,又添了句,“算我.赔罪。”
“赔什么罪?”
她不解?
阢听还心里一软。
原谅他任任意刚不对总的事。
她看着他,他眼里的认真不像假的,只好把盒子收起来,小声说:“谢谢哥哥。”
“不客气,小朋友。”
他笑了笑,这次的笑意深了些,梨涡也明显了,“上去吧,别太晚。”
“嗯。”
阮听还推开车门,抱着画筒和笔盒,刚走两步,又回头看他。
他还坐在车里,降下车窗,看着她,黑眸在夜色里亮得像星。
“哥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她说。
他“嗯”了声,摆了摆手:“进去吧。”
阮听还转身走进美术馆,直到进了画室,才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把笔盒放在画架上,打开,指尖轻轻碰了碰笔杆,木质的触感很温润。
她低头笑了笑,心里那点别扭和慌乱 好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抚平了。
从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