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房间里,抱着枕头,把沈聿骂了一百遍。
就在这时,罪魁祸首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本来不想接。
但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
我最后还是认命地按下了接听键。
“沈聿!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劈头盖脸地质问他。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不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就是想告诉全天下,你苏晚,是我的人。”
“谁是你的人了!
我们只是……只是有婚约在身?”
他打断我,“苏晚,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沉默了。
我没办法对着他,说出违心的话。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重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
“晚晚,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12那晚之后,沈聿没有再来我的绣坊。
我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三天后,我收到了他发来的一条信息。
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
我鬼使神差地,按时赴约了。
地点是城郊的一座孤儿院。
很旧,很破。
我到的时候,沈聿正站在门口等我。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简单的休闲装,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和。
“这里是……”我有些不解。
“我长大的地方。”
他轻声说。
我愣住了。
“在你家寄住之前,我一直在这里。”
他拉起我的手,带我走了进去。
孤儿院里很安静,只有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
沈聿带我来到一棵大槐树下。
“你还记得吗?”
他指着树干上一个模糊的刻痕,“这是我们小时候刻的。”
我仔细辨认,隐约能看到一个“晚”字,和一个“聿”字。
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了。
我想起来了。
那个夏天,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
沉默寡言的小男孩,拿着一块小石头,笨拙地在树上刻着什么。
我好奇地凑过去看。
他吓了一跳,想把手藏起来。
我看到了他手上的伤口,还有他正在刻的那两个字。
“你在刻我们的名字呀?”
我笑着问。
他脸一红,点了点头。
“我教你写吧,你的‘聿’字,写错了。”
我拉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在地上教他写字。
他的手心很烫,掌纹很乱。
……“从我被我叔叔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