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是我做的事情最后却成为了他人的嫁衣。
我支起那条还可以活动的腿,另一条腿已经完全动弹不得,就这样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钻心的痛感传到心里,手上的血渍怎么擦都擦不掉。
血液像流不尽一样,一滴一滴从指间往地面留下痕迹,我的心也逐渐变得空洞。
后一天仙门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而宴会的主角是苏婉。
那时我已经重新换了一件白纱裙,将手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拖着伤残的右腿往外走。
“哟!
还往外走呢!”
“不知道今天是苏婉上仙的生日嘛!
是想再废掉一条腿?”
抱着盘子的小仙子无情嘲笑。
“不,我不是去参加宴会的。”
我是去离开这里的。
听另一个仙宫的仙子说,像他们这样最低级的仙子想要离开这里只有两条路。
一是犯了大错被贬谪下凡,另一条路就是跳诛仙台。
我想着三千年以来收到的白眼和冷待,齐桦从眼睛里面传来的恶意。
我想要离开这里,我想锦鲤池里面的大家了,我想回去听大鱼讲故事。
右腿在瓷玉板砖上摩擦发出“滋滋”的声音。
站在诛仙台前,我想要再看齐桦一眼,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传景镜。
比画面先到的是齐桦的声音。
“昨天那个去哪里了?
说好的洗衣服当然是要从今天开始。”
画面终于传到我的面前。
齐桦怀里抱着苏婉,样子亲昵。
一旁的仙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齐桦仙君,不好了,那个仙子现在在诛仙台哪里。”
齐桦的眉毛皱了起来,面上露出不屑。
“我不信这么一个贪生怕死又爱耍小聪明的敢跳!”
“还偏偏挑婉婉生日这一天跳诛仙台,真是晦气!”
眼泪终于从脸颊上沦落下来,我将镜子砸碎,又将头上的木簪子郑重地放在地上。
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可以回去见到大家了。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没有回头地跳了下去。
真痛啊,以前痛的时候阿娘都会游过来用她的鱼鳍拍拍我。
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皮肤,血液将洁白的纱裙染成红色,皮肤和纱裙紧紧纠缠在一起。
这样就可以吧,这样就可以回家了吧。
我想大家了。
第二章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帏,青绿色的,在头顶慢悠悠地晃。
我活动了两下身体,右腿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