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配生我的孩子?”
他指着门口,眼神像看一条蛆虫,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冰凌,狠狠扎穿我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立刻滚去配型室!
薇薇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全家陪葬!”
心脏在胸腔里碎裂的声音,原来如此清晰。
我护着小腹的手,彻底无力地垂落下来。
地上摔烂的奶油,黏腻地沾湿了我的裙摆和膝盖,冰冷地贴着皮肤,像一滩凝固的、肮脏的血。
那簇微弱的火苗,终于在他冷酷无情的判决里,彻底熄灭了。
我像个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木偶,慢慢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
没有再看那对相拥的人影一眼,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走廊尽头那个写着“配型室”的、黑洞洞的方向。
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心尖上。
2配型室的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也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
穿着无菌服的医生和护士,眼神冷漠,动作麻利地准备着器械,金属碰撞发出冰冷的脆响。
“躺上去。”
指令简短,毫无温度。
冰冷的金属台面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寒意。
针尖刺破皮肤,带着刺骨的冰凉,穿透皮肉,狠狠刺入骨骼深处。
骨髓穿刺针扎进去的那一刻,我浑身猛地一颤,牙齿深深陷进下唇,尝到更浓的血腥味。
每一次抽取,都伴随着一种生命被强行剥离的、沉重的钝痛,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啃噬着四肢百骸。
头顶手术灯惨白的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视野里只剩下模糊晃动的绿色人影。
麻药似乎失效了,或者它只麻痹了皮肉,却放大了灵魂深处的痛楚。
这痛楚不仅来自身体被撕裂的感觉,更来自那个被彻底碾碎、踩在泥里的、卑微的期盼。
汗水浸湿了鬓角,顺着额角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结束。
我被推回病房,像一具被掏空的躯壳。
低烧像附骨之蛆,立刻缠了上来。
身体沉重得像不属于自己,病房里死寂一片,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令人心慌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昏沉中,一股尖锐的、撕扯般的剧痛猛地从小腹深处炸开!
像有无数把冰冷的刀片在里面疯狂搅动!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