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第一!
马上就到!”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大概是看我脸色实在吓人,又默默加了些油门。
车轮碾过积水,发出哗啦哗啦的噪音,像极了此刻我脑子里喧嚣的、混乱的、充满怨恨的轰鸣。
3 生死线赶到儿童医院时,天边已经透出一丝惨淡的灰白。
雨势小了些,但寒意更重。
我浑身湿透,头发一绺绺贴在额头上,冰冷的布料紧贴着皮肤,每一步都带起一阵刺骨的哆嗦。
行李箱轮子在寂静的急诊走廊里发出空洞的滚动声,格外刺耳。
抢救室那扇冰冷的金属门紧闭着,门上方猩红的“抢救中”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保姆靠墙站着,眼圈红肿,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愧疚和担忧。
“先生!
您可算来了!
妙妙她……情况怎么样?”
我打断她,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的。
“还在里面。
医生说……是高热惊厥,烧得太猛太急了……送来的时候已经有点……”保姆的声音哽咽了,后面的话没忍心说下去。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扶着冰凉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指甲深深抠进坚硬的墙壁缝隙里。
惊厥!
我的妙妙!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那扇门隔绝了生死,也隔绝了我所有的希望。
我像个石雕一样杵在门口,眼睛死死盯着那刺目的红光,耳朵里全是自己粗重得像破风箱一样的喘息,还有血液冲上太阳穴的突突跳动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更久。
那扇沉重的门终于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缓缓向里打开了。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写满疲惫的眼睛。
“沈妙妙家属?”
“我是!
我是她爸爸!”
我猛地冲过去,动作太急,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栽倒。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年轻却凝重的脸。
“孩子暂时脱离危险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湿透狼狈的样子,语气缓和了些,“急性肺炎引发的高热惊厥。
送来的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烧退了些,但还在危险期,需要进重症监护室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