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里地咆哮,声音在安静的楼宇间回荡,引来一些住户惊恐地探头张望。
“张铭先生,你涉嫌在儿童食品中非法添加违禁药物GHB,请配合我们调查!”
一名警察严厉地宣告,声音洪亮而清晰。
“污蔑!
这是污蔑!”
张铭的脖子梗得通红,眼球因极度愤怒而凸出,他猛地扭头,视线像淬毒的钩子,精准地钉在阳台阴影里的我身上,“是她!
是陈默那个疯女人!
她恨我!
她嫉妒我对女儿好!
她栽赃陷害我!
她想毁了林林!
毁了我!”
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恶毒的唾沫星子,“你们去查她!
她才是那个疯子!
她根本照顾不好孩子!
我给她喝的是最好的进口牛奶!
我是为她好!
为她好!
你们懂不懂?!”
“为她好?”
一个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响起,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张铭的咆哮。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挣扎中的张铭,都循声聚焦到单元门口。
我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下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晚风吹起我额前几缕散乱的发丝,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沉寂的冰原。
邻居们压抑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如同背景音。
“为她好?”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平直得像用尺子量过,“为她好,所以你给她喝掺了‘听话水’的牛奶?
为她好,所以你让她每天喝三盒?
为她好,所以你处心积虑地,让她变成一个对你言听计从、甚至可能变成傻子的‘乖女儿’?”
我的目光扫过他被警察反剪住的双手,那手腕上还戴着我曾省吃俭用送他的名牌手表。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看穿蛆虫般的鄙夷。
“张铭,”我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凿穿了他所有的表演,“你真是个好父亲。
好到让人作呕。”
张铭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死人般的灰败。
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再咆哮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双曾经写满算计和傲慢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名为“恐惧”的东西。
警察不再犹豫,利落地将他塞进警车后座。
车门关闭的闷响,像为他卑劣行径敲下的休止符。
警灯闪烁,呼啸着驶离,留下小区里一片死寂的喧嚣余波。
然而,这场由毒奶掀起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