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老人来说。”
“是啊,楼上的张阿姨每次买菜都要歇好几次。”
“改造方案里,电梯是必须加的。”
他在笔记本上记下来,“但不能破坏楼的整体结构,得找个合适的位置。”
他一边说一边在本子上画草图,线条流畅而准确。
我凑过去看,他画的不仅是电梯的位置,还有楼道里的窗户,甚至连墙角那处漏水的痕迹都标了出来。
“你观察得真仔细。”
我说。
“干这行的,习惯了。”
他笑了笑,“有时候走在路上,看到一栋老房子,就忍不住想它以前是什么样子,住过什么样的人。”
“那你觉得,我住的这栋楼,以前住过什么样的人?”
我随口问。
他放下笔,抬头看了看这栋楼,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落下来,在墙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可能住过一对老夫妻,”他慢慢说,“老爷爷喜欢在阳台上养鸟,老奶奶每天早上都会扫楼梯。
也可能住过一个教书先生,晚上在灯下批改作业,窗台上放着一盆兰花。”
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
我想象着他描述的画面,突然觉得这栋破旧的楼,好像真的变得温暖起来。
“说不定,还住过一个喜欢画画的姑娘。”
我补充道。
沈亦臻看着我,眼睛亮了一下:“很有可能。”
中午我们在巷口的小面馆吃饭,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嗓门很大。
沈亦臻点了碗牛肉面,加了双倍辣,吃得额头冒汗。
“你很能吃辣?”
我有点惊讶,他看起来不像喜欢重口味的人。
“嗯,以前在重庆待过几年,被养刁了胃口。”
他喝了口面汤,“这家的辣椒够味。”
“我不行,吃一点就上火。”
我看着碗里的清汤面,想起陈砚之也不能吃辣,每次跟我出去吃饭,都要反复叮嘱服务员“微辣,再微一点”。
“慢慢练。”
沈亦臻夹了一筷子青菜给我,“吃点辣,能让人精神点。”
他的动作很自然,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我愣了一下,把青菜夹进嘴里,有点烫,却带着点莫名的暖意。
吃完饭,我们继续在老城区转。
他拿着相机,拍了很多照片:斑驳的墙皮,生锈的门环,窗台上晒太阳的猫,甚至是墙角一朵倔强的小野花。
“你好像对猫很感兴趣。”
我看见他对着一只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