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志在必得的得意,“我甚至亲手为她挑了一件最漂亮的红旗袍。
我告诉她,‘晚晚,去吧,体体面面地,和他做个了断。
’她信了。
她以为我是在成全她。”
“她穿着那身红,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在桥上等他。
真美啊。”
“枪响的时候,她吓坏了。
她看着那个男人倒在血泊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看着她。
她尖叫着,想跑过去,被我的人拦住了。”
“我走过去,脱下我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我告诉她,‘别怕,晚晚,我在这里。
一切都结束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味当时的场景,脸上甚至露出一丝享受的神情。
“她在我怀里抖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身体冰冷僵硬,抖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她不哭不闹,只是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惊恐和……恨。
哦,对,就是恨。”
“我喜欢她那副样子。
惊恐,绝望,却又无能为力。
我把她带回家,她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
夜里,她总是在噩梦里尖叫,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喊着‘别开枪’。
每次惊醒,她都浑身是汗,蜷缩在床角,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而我,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我告诉她,只要她乖乖听话,为我做不在场证明,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魏家,还是那个风光的魏家。
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魏小姐。”
“如果不呢?”
他自问自答,语气轻蔑,“我就把她和乱党私通的证据,公之于众。
到那时,不只是她,整个魏家,都会被她拖下水,万劫不复。”
“她没有选择。”
外公说完了,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仿佛刚刚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从那天起,她就彻底属于我了。
她的恨,她的恐惧,她的每一个噩梦,都是我打在她身上的烙印。
多好。”
我终于明白,外婆日记里那些被涂抹掉的,关于噩梦的只言片语。
原来那些夜夜纠缠她的,不只是枪声和顾维汉临死的眼神,还有这个魔鬼在她床边的注视。
她不是爱上了错的人,而是被命运,被她深爱的人和她痛恨的人,联手推向了万丈深渊。
一边是家族的存亡,一边是爱人的血海深仇。
她只能选择沉默。
用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