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去为一个魔鬼,守住一个肮脏的秘密。
7.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血液疯狂地涌上头顶,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我想尖叫,想扑上去撕碎他那张平静到令人作呕的脸。
可我不能。
理智像一根绷紧的弦,死死地压制着我所有的冲动。
对付这样的魔鬼,暴力是最无用的东西。
“你很得意吧?”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得意?”
外公摇了摇头,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怜悯,“这不是得意,这是现实。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那个姓顾的,输在太天真。
而我,赢在够狠心。”
“你赢了什么?”
我逼问他,声音陡然拔高,“你赢得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个恨了你一辈子的女人!
你每晚睡在她身边,听着她在噩梦里哭喊,难道就不会做噩梦吗?!”
外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激动地拍打着轮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懂什么!”
他几乎是咆哮出声,“她恨我,那又怎么样?
她还是我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陪我走到了最后!
而那个顾维汉呢?
他什么都不是!
他只是一个孤魂野鬼!
一个连名字都快被遗忘的失败者!”
“你错了。”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瘫在轮椅里的老人,心中的愤怒渐渐化为冰冷的平静,“他不是孤魂野鬼。
外婆用一辈子,为他写了一首安魂曲。
她用她余下全部的生命,在思念他,在为他招魂。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而你,”我一字一顿,像是在宣判,“你什么都没有得到。
你守着一个空壳子,守着一份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恨与爱,自欺欺人了一辈子。
你才是最可悲、最失败的那个人。”
我拿起桌上的铁盒子,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
外公在我身后嘶吼,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和恐惧,“你要做什么!
你不能毁了我!
我是你外公!
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
我没有回头。
是啊,他是我外公。
是我母亲的父亲。
但他也亲手毁了我外婆的一生,他是我血缘上的亲人,却是我灵魂上的仇敌。
离开了疗养院,我去了本市最大的报社。
我见到了报社的主编,一个看上去很正直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