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完了!
向上!
必须向上!
我拼命地、不顾一切地蹬动双腿,挥动双臂。
冰冷的海水阻力巨大,每一次划动都耗尽残存的力气。
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铅,意识在缺氧的眩晕边缘疯狂闪烁。
但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如同燃烧的灯塔:上去!
抓住那个畜生!
撕碎他!
光!
头顶上方,幽暗的海水中,似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晃动着的亮光!
那是水面折射的月光?
还是游艇的灯光?
希望像针一样刺入心脏,带来一阵痉挛般的剧痛。
我榨干肺里最后一丝空气,爆发出生命中最后的嘶吼,朝着那点微光,用尽全身力气,向上猛蹿!
哗啦——!
刺耳的破水声撕裂了海面的寂静。
冰冷的空气猛地灌入火烧火燎的喉咙和肺叶,呛得我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咸涩的海水混合着胃液涌出口鼻。
剧烈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海面上显得异常突兀。
我像一条被抛上岸的濒死的鱼,贪婪地、痛苦地大口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痛楚。
月光惨白地洒在海面上,粼粼波光像是无数冰冷的眼睛在闪烁。
那艘巨大的白色游艇,像一个沉默而残酷的纪念碑,就停泊在不远处。
它通体闪烁着奢华的灯光,勾勒出冰冷流畅的轮廓,与我此刻的狼狈和绝望形成了地狱般的对比。
邓光华!
他就在上面!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咸涩刺痛了眼睛。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愤怒和恨意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流,支撑着我几乎虚脱的身体。
我要游过去!
我要爬上去!
我要亲口质问那个畜生!
我要撕下他伪善的面具!
我奋力划动灌了铅般沉重的手臂,朝着游艇的方向游去。
冰冷的海水拍打着身体,每一次划水都耗尽刚刚恢复的一点点力气。
距离在绝望中似乎被无限拉长。
近了……更近了……我甚至能看清甲板上灯光映照下,光洁的柚木地板的反光。
就在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手指即将触碰到游艇冰冷湿滑的船体时——引擎的轰鸣声骤然响起!
那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头沉睡的巨兽被唤醒,带着无情的决绝。
船尾的螺旋桨搅动起巨大的白色浪花和漩涡!
冰冷的海水瞬间形成强大的吸力,将我猛地向后拉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