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记录。
在 2003 年 5 月那页,林小蔓的名字被红圈标出,旁边父亲的字迹:“已拦截,代价高昂”。
更可怕的是,名单上有许多我认识的名字——企业家、政府官员、甚至警界高层。
这个网络比我想象的更庞大,陈世安可能只是其中一环。
我复制了所有文件,将 U 盘藏进鞋底。
离开网吧时,柜台后的网管多看了我两眼——这个细节让我警觉。
拐过两个街角后,我确认有人跟踪。
甩掉尾巴花了将近一小时。
我换乘了三辆出租车,最后步行穿过一个嘈杂的市场才到达安全屋。
公寓楼没有电梯,我爬到六楼,敲响 603 的门。
没有回应。
我试着推门——门没锁。
屋内昏暗,窗帘紧闭。
一个纤瘦的身影站在窗边,逆光中只能看见轮廓。
“关门。”
是个女声,“别开灯。”
我关上门,听到手枪保险打开的声音。
“你是谁?”
我问。
“W。”
她向前一步,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苍白、消瘦,右脸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或者说,吴雨桐。
2001 年红星福利院的商品之一。”
她看上去三十出头,但眼神苍老得可怕。
“你父亲救了我,像救林小蔓一样。”
她放下枪,“但他救不了所有人。”
“林小蔓...她还活着?”
吴雨桐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张监控截图: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子走进医院,侧脸与童年林小蔓惊人地相似。
“她现在叫苏雯,市立医院儿科医生。”
我的心脏狂跳——那个每周三给我看病的温柔医生?
我回忆起她诊室里总是摆着红色小马玩具,现在想来,和林小蔓照片背景中的旋转木马如出一辙。
“为什么她不联系警方?”
“因为老师不只是陈世安。”
吴雨桐调出另一组照片,“看这个人。”
照片上,陈世安正恭敬地与一个白发老人交谈。
我认出后者——现任省政法委书记赵立民。
“整个网络顶端是他。”
吴雨桐说,“陈世安只是执行者。
你父亲发现的证据足以摧毁这个集团,但他需要时间收集更多。”
她递给我一个旧信封,里面是父亲的字迹:“核心成员七人,代号七贤者。
赵为首,陈为爪牙。
证据分散,需同时出击,否则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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