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日子。
季霄脸上的痛苦和惨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只剩下一种近乎石化的僵硬。
他的瞳孔,在看清照片和名字的刹那,骤然收缩到了极致,像针尖,又像两个深不见底、吸不进任何光线的黑洞。
额头上因为胃痛冒出的冷汗,此刻仿佛冻结在了皮肤上,闪着冰冷的微光。
他缓慢地、极其僵硬地抬起头,脖子转动时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哒”声。
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睛,此刻像是被投入了万年寒冰,彻底冻结,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纯粹的、令人心悸的陌生和审视。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针,直直地刺向我。
“……沈默?”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在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冻僵的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颤抖。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从我瞳孔深处挖出某个答案。
“为什么……” 他抬起那只没有拿药瓶的右手,食指颤抖着,指向地上那本摊开的、如同罪证般的深红证件,声音陡然拔高,撕裂了凝固的空气,尖利得刺耳:“为什么这鬼东西上有我们的照片?!
日期还是三年前?!”
质问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耳膜。
我站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倒流,涌向冰冷僵硬的四肢。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本刺目的红和季霄那双冻结到极致的眼睛。
组织灌输的无数种应急预案、谎言模板,在这一刻全部失效,被这猝不及防的、荒诞至极的暴露砸得粉碎。
三年前那个该死的掩护任务!
那个为了接近一个关键中间人而临时在民政系统里生成的合法婚姻记录!
一个早已被遗忘在数据库角落、从未启动过的身份掩护!
它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以实体的形式存在?
还被季霄……用这种方式翻了出来?!
这简直是最荒谬、最致命的错误!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就在季霄那撕裂般的质问声余音未散之际——嗡…嗡…嗡…紧贴着我后腰皮肤的加密通讯器,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
那震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急迫感,像一条毒蛇骤然苏醒,噬咬着我的神经。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
一种比面对枪口时更冰冷、更恐怖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