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问——问就是掉价。
我攥着沈砚的钥匙,掌心全是汗,金属齿硌得生疼。
出电梯时,我故意踉跄,左脚高跟鞋踩空,“咔”一声——鞋跟断了。
“能换双平底吗?”
我抬眼问左边的保镖。
他皱眉,右边那位已经伸手去扶我。
就是这一秒,我把钥匙顺着袖口滑进断掉的鞋跟里,再把鞋跟塞进垃圾桶,动作一气呵成。
保镖没发现,他们只闻到一股劣质消毒水味——我出门前把整瓶医用酒精倒在了外套口袋,味道大到能熏晕一只狗。
地下车库幽冷,一辆黑色商务车亮着双闪。
车门拉开,董事长坐在后排,膝上放着一台平板。
屏幕里是我妈病房的实时监控——呼吸机绿灯规律跳动,像一颗定时炸弹。
“上车。”
他连眼皮都没抬。
我坐进去,车门“砰”地关上,像给棺材钉了钉子。
“钥匙呢?”
他问。
我摊开空空的双手:“搜身?”
董事长扬了扬下巴,保镖立刻把我包倒了个底朝天。
口红、粉饼、耳机线滚了一地,就是没有那把钥匙。
我冷笑:“您要的是这个?”
我从内衣夹层掏出SD卡,晃了晃,“监控原件,一分钟前刚云备份,杀我十次也删不完。”
董事长终于抬眼,目光像冰锥:“条件。”
“我妈安全,沈砚减刑,你退出董事会。”
他笑了,眼角皱纹像刀刻:“林羡,你以为自己在拍电视剧?”
下一秒,平板画面突变——呼吸机警报声尖锐响起,红灯闪烁,心率曲线从70骤降到45。
“你还有三十秒。”
董事长淡淡道。
我血液瞬间结冰,扑过去抢平板,却被保镖反剪双手按在车窗。
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我看见我妈的手指在病床上抽搐,像一条离水的鱼。
“钥匙在鞋跟!
B2电梯口垃圾桶!”
我吼得嗓子劈叉。
董事长打了个响指,保镖立刻冲下车。
五秒后,耳机里传来保镖的声音:“找到了!”
董事长把平板转向我,心率曲线重新爬回60。
警报解除。
他拍拍我的脸:“早这么乖,何必受罪?”
我咬紧后槽牙,口腔里全是血腥味。
——半小时后,车停在郊区一栋烂尾楼。
楼体没封顶,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像无数把钝刀。
董事长把我带到18层,废弃的样板间里摆着一张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