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桌上是一台笔记本,旁边是沈砚家的那台鱼缸过滤器——已经被暴力拆开,滤棉散落一地。
“把SD卡内容导进去。”
他命令。
我插卡,点开文件夹。
监控录像跳出来的瞬间,我余光瞄到董事长嘴角抽搐——他没想到我手里不仅有他拔呼吸机的片段,还有他半年前在瑞士银行开匿名账户的全程记录。
“原来你一直在防我。”
他轻声说。
我敲下空格键,画面暂停在他伸手拔管那一帧。
“放了我妈,我删库。”
我说。
董事长没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淡蓝色液体在针管里晃动。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语气温柔,“氯化钾,五毫升,心脏骤停,查不出痕迹。”
他一步步逼近,我后背抵上窗台,脚下是十八层高的虚空。
“沈砚在警局,你妈在ICU,你跳下去,故事结束。”
我掌心全是汗,却笑了:“你算漏了一个人。”
董事长挑眉。
我按下手机侧键,扬声器里传来唐玥的声音——唐玥:氯化钾已调换,针管里是维生素B12,林羡你别怕。
董事长脸色骤变,猛地回头。
样板间门口,唐玥挺着尚未显怀的肚子,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上是直播界面——直播间标题:《董事长谋杀未遂现场》在线人数10万+。
董事长下意识去抢手机,却被唐玥身后的警察按倒在地。
我冲过去,一把夺过注射器,针头对准他颈动脉:“现在,谁跳?”
董事长被反铐时,还在笑:“林羡,你以为赢了吗?
沈砚的罪证也在我手里,他出不来。”
我蹲下身,把SD卡插回手机,点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董事长和境外做空集团的邮件往来,落款时间精确到秒。
“忘了告诉你,”我轻声说,“沈砚自首前,把这些同步给了证监会。”
董事长脸色终于崩裂,像被锤碎的冰面。
——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走出烂尾楼时,天已经亮了。
唐玥跟在我身后,声音发抖:“我直播间的打赏已经够请最好的律师。”
我停下脚步,把断跟的高跟鞋扔进垃圾桶,赤脚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
“下一步去哪?”
她问。
我看向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医院,接我妈出院。”
“那沈砚呢?”
我攥紧掌心的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