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表情,是那种惯常的、自得的、高高在上的。
突然。
她的舞步,有了一个微不可察的趔趄。
她皱了皱眉,似乎在甩掉某种不适感。
紧接着,她身后的一个大妈,停下了动作,用手扶住了额头,脸上是疑惑的表情。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队伍开始出现小范围的混乱。
有人停下来,茫然地四处张望。
有人小声地和同伴抱怨着什么。
“今天这音响怎么回事?
听着不得劲啊。”
“不是不得劲,是震得我心慌,喘不上气。”
“我耳朵里嗡嗡的,像有几十只蜜蜂在飞,难受死了!”
王大妈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那个巨大的音响前,拍了拍,又拧了拧旋钮。
音乐的声音,没有任何问题。
但那种诡异的、无法言喻的不适感,却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广场的每一个人身上。
她开始变得焦躁,甚至,我从她四处扫视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恐慌。
成了!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不易察察的弧度。
我的眼睛里,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这只是第一步。
我没有用大功率去硬碰硬。
我做的,是“污染”她们的音源。
我通过精确的计算,将反向声波的相位调整得略有偏差。
这样一来,两种声波无法完全抵消。
但叠加之后,会产生一种极其诡异的听感。
那就是,你明明能听到声音,但大脑却无法清晰地解析出音乐的旋律和节奏。
声音就在耳边,却永远隔着一层毛玻璃。
这种感觉,会直接攻击人的前庭系统,造成方向感和平衡感的错乱。
轻则头晕,重则恶心。
我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像一个指挥家,在演奏一场无声的交响乐。
我微调了频率和相位,将反向声波的焦点,精准地对准了王大妈和她身边那几个核心骨干的位置。
楼下的混乱,加剧了。
一个大妈突然捂住嘴,跑到旁边的花坛干呕起来。
另一个则脸色发白,蹲在地上,说自己头疼得要裂开了。
整个广场舞的队伍,彻底散了架。
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解。
“不跳了!
今天邪了门了!”
“再跳下去,我怕是要猝死在这儿了!”
最终,王大妈在一片抱怨声中,发出一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