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败坏的怒吼。
“收摊!
不跳了!”
她铁青着脸,一脚踹在自己的音响上,仿佛那是她所有怒火的宣泄口。
楼下,终于陷入了久违的、宝贵的寂静。
我关掉了“黑寡妇”。
房间里那股沉重的压力瞬间消失。
我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片刻的安宁里,欢快地舒展开来。
这是几个月来,我第一次,在晚上七点半,享受到属于我自己的宁静。
我走到窗边。
王大妈和几个心腹,正围着那个音响,翻来覆去地检查。
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无法理解的困惑。
我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她们的疑惑,很快就会变成愤怒。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的羔羊了。
现在,我是猎人。
04第二天晚上,六点五十分。
楼下传来了沉重的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
我从窗帘的缝隙里望出去,瞳孔微微一缩。
王大妈,居然叫来了一辆小货车。
两个工人正从车上往下搬一个比昨天那个还要大一圈的音响。
那是一个专业的舞台级音响,黑色的箱体上,印着狰狞的骷髅头标志。
王大妈站在旁边,双手叉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嚣张。
她甚至还抬头,朝我家的方向,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
这是在向我宣战。
用更强大的噪音,来碾压一切“邪魔歪道”。
我没有慌乱。
我甚至,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扬起。
这正是我预料之中的反击。
愚蠢,且有效。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棋手看到对手落入陷阱时的兴奋。
七点整,音乐响起。
那音量,比昨天至少大了一倍。
整个楼板都在剧烈地颤抖,我桌上的水杯,水面泛起一圈圈清晰的涟D。
我戴上早就准备好的专业监听耳机,隔绝了大部分空气中传播的噪音。
然后,我启动了“黑寡妇”。
这一次,我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声波抵消”。
我切换到了模式二——“精准打击”。
在昨天的基础上,我通过软件,加载了一个特殊的模块。
这个模块,可以发射出一种特定频率的次声波。
这种声波,人耳听不见,对周围的环境和无辜的邻居影响极小。
但它会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只与重低音的特定频率发生干涉。
广场上。
刚刚被王大妈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