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紧紧攥着那枚冰冷沉重的半成品挂坠,金属坚硬的棱角深深硌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
她用力到指节发白,仿佛要将这冰冷的金属,连同那无尽的遗憾和迟来的知晓,一起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喉咙像是被滚烫的铅块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胸腔里沉闷的撞击,如同困兽绝望的哀鸣。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无声地覆盖着这座承载了太多无言付出的城市。
屋子里,只有老人压抑的啜泣,和姐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呼吸声。
那枚未完成的银色警号,静静躺在她的掌心,一半是精心雕琢的繁花(尽管只是半朵),一半是触目惊心的、冰冷的空白,像一道永远无法弥合的伤疤,横亘在生与死之间,也横亘在她终于懂得、却永远无法偿还的深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