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念头,甚至规规矩矩地接了打理府中事务的活儿。
每日清晨准时到花厅听管事们回话,午后亲自核账目,傍晚还去小厨房盯着晚膳菜式,乖顺得不像话。
真像个王妃该有的模样,但我不相信她突然转性没有猫腻。
我远远瞧着她低头翻账册的侧脸,眉头忍不住蹙了蹙。
“王爷,您瞧什么呢?”
秦川顺着我视线望过去,随即恍然,“哦,侧妃娘娘这阵子确实安分多了,府里上下都松快不少。”
太安静了,安静得反而让人心里发慌。
比起林墨的“乖巧”,林真的状态却一直低迷。
她虽活了下来,也见到了林墨,可那段被肃亲王强占的记忆,仍旧是挥不去的阴霾,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想,肯定很不好。
这夜我还没歇下,就听见远处传来隐约的惊呼声,是林真那院的方向。
没过多久,值夜的侍女清清轻手轻脚来报,说林真又做噩梦了。
我让厨房炖了碗安神汤,沐流生说加几片南萧的宁神花会好一点。
可药物终究只能缓解,解不了她的心结。
“女子失节,在南萧本就是大忌。”
沐流生一边往药罐里添药材,一边冷声道,“她若自己钻牛角尖,吃再多药也没用。”
唉,这是钻牛角尖的事情吗?
她才是那个受害者,被伤害了,留下一生的痛苦,怎么能怪到她身上呢?
我沉默片刻,忽然扬声唤:“秦川。”
“属下在!”
他从门外应声进来。
“去搜罗些话本子给林真送去。”
秦川一愣:“话、话本子?”
“就要那些写女子清白不是为男人活的,越离经叛道越好。”
秦川更懵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沐流生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你不如直接跟她说‘别想不开’来得省事。”
我冷冷扫他一眼:“那你去说?”
沐流生立刻闭了嘴。
于是秦川硬着头皮跑遍了京城书肆,抱回厚厚一摞书。
有《侠女录》《青鸾劫》,还有几本瞧着就缠绵的,被他红着脸塞在最底下。
第二天他抱着书去林真院里,我远远瞧着。
就见他站在门外,结结巴巴地说:“林、林姑娘!
王爷让属下给您送些解闷的……”林真开门时愣了愣,伸手去接。
两人指尖不小心碰了下,秦川像被烫着似的猛缩手,书“哗啦”散了一地。
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