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玉楼春》翻开着,露着几行露骨的字,空气都僵住了。
我瞧见秦川手忙脚乱去捡,脑袋“砰”撞上门框,疼得龇牙咧嘴。
林真望着他那狼狈样,忽然“噗嗤”笑出了声——这是她来府里一个月,头回笑。
从那以后,秦川往林真院里跑的次数明显多了。
见他总是带着我的“命令”去找林真,总觉得他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可没有那么多事情要他传话。
沐流生也看出来了:“你家这傻侍卫,是看上人家林姑娘了吧?”
我淡淡“嗯”了一声。
“你不拦着?”
他诧异道,“林真毕竟是南萧贵女,如今虽做了侍女,身份也……她自己喜欢就好。”
我打断他,转身往回走。
身后沐流生低笑了声,我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定在说我嘴硬心软。
可这份平静底下,终究是暗流涌动。
那日我路过花园,远远见林墨站在窗前,望着梅树下说笑的林真和秦川,眸色深得很。
“姐姐。”
我听见她轻声问,“你开心吗?”
林真回头时眉眼舒展:“墨儿?
你怎么来了?”
林墨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屋。
我却瞥见她转身时,袖中手紧紧攥着什么,看那样子,倒像封信。
夜里我忽然从梦中惊醒,胸口一阵尖锐刺痛。
我翻身下床推开窗,寒风卷着雪粒扑进来。
远处林墨的院落还亮着灯,那盏灯在黑夜里孤零零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她在做什么?
翌日清晨,我就叫来了秦川。
“去查查,最近谁接触过林墨。”
秦川一愣:“侧妃娘娘这阵子一直很安分,除了处理府中事,很少见外人……安分?”
我冷笑一声,“她是林墨,那个恨我入骨的南萧公主,怎么可能突然就乖顺了?”
秦川神色一凛:“属下明白!
这就去查!”
三日后,子时。
我在暗处望着那道披着暗色斗篷的身影悄无声息翻过后院矮墙。
她竟然会点武功。
秦川说他们约定的地点在城西那处废弃茶楼。
我赶在她之前到了附近,隐在暗处,听着她推门时那声轻响,跟着是她压着的问话:“谁?”
黑暗里一声轻笑飘了出来:“公主殿下,久等了。”
紧接着是林墨的惊觉,还有门被死死关上的“砰”声。
火把骤然亮起时,我听见了禁军将领严琛那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