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
“不怪你,是她不懂事。
你来看她,是你的善良。”
他转向我,那温柔瞬间消失。
“林清霜,微雨好心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道歉。”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可笑。
“好啊,我道歉。”
我端起面前的冷水,对着白微雨。
“抱歉,污染了你的眼睛。”
白微雨的脸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端起自己的茶杯,起身向我走来。
“姐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怪你。
我们喝杯茶,消消气。”
她把茶杯递过来。
就在我准备伸手去接的瞬间,她的手“不小心”一抖。
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我的大腿上。
“滋啦”一声,布料下的皮肤传来灼烧的剧痛。
我猛地抽搐了一下。
白微雨立刻蹲下身,用手帕假意为我擦拭,脸上满是惊慌。
“哎呀!
姐姐,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你没事吧?”
她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姐姐,你的皮肤真敏感,跟你的神经一样,一碰就坏。”
“景辞说,你现在离了药都活不了,真是可怜。”
陆景辞箭步冲过来,却不是看我。
他一把拉起白微雨,紧张地检查她的手。
“烫到没有?
让我看看!”
“我没事,景辞,你快看看姐姐怎么样了!”
白微雨还在演。
陆景辞这才瞥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满是厌恶。
“大惊小怪什么?
一点热水而已,死不了人。”
“倒是你,微雨,下次离她远点,免得她又发疯伤到你。”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凉透。
为了获得喘息之机,我开始示弱。
“我想画画。”
我低着头,声音嘶哑。
陆景辞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
“想通了?
这就对了。
艺术家嘛,总要有点精神寄托。”
他让人给我拿来了画具。
我看着那些熟悉的画笔,请求道:“我想用老师留下的那套颜料。”
那是我恩师的遗物,尤其是那管独一无二的“克莱因蓝”,是我视若生命的东西。
“可以。”
陆景辞笑着同意了,亲自去书房取来那个珍贵的木盒。
他将木盒放在我面前,甚至还体贴地为我打开。
“画吧,画一幅阳光点的,别再像以前那么阴暗了。”
我伸出手,颤抖地打开颜料盒。
一股腐败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