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单独隔开,免得传给别的猪。
我还知道一个乡下的土方子,用大蒜、艾草和一些草药熬水给猪喝,能预防瘟病。”
“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朱大壮把瓜子壳一吐,终于正眼看我,眼神里满是鄙夷,“我养了半辈子猪,还用你来教?
别在这儿咒我的猪,滚回去干你的活!”
婆婆和朱小芳也闻声出来,对着我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真是扫把星,刚来几天就咒我们家猪生病!”
“她就是想偷懒,编个瞎话出来糊弄人!”
我没有跟她们吵,只是死死地盯着朱大壮,一字一句地说道:“叔,我知道你不信我。
但隔离一头小猪,费不了多少事。
熬点草药水,也花不了几个钱。
可万一,我说的是万一,要是真来了猪瘟,咱们家这一百多头猪,可就全完了!
这个家,也就完了!”
最后几个字,我咬得极重。
朱大壮脸上的轻蔑凝固了。
他或许不信我的话,但他是个生意人,他被“全完了”三个字给镇住了。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我的眼神没有一丝闪躲,只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就按你说的试试。
要是没事最好,要是你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这,是我为自己,也为这个家,争来的第一线生机。
03我这边在朱家猪圈里忙得脚不沾地,我妹妹王翠花,则在葛家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好日子”。
葛家确实穷。
三间破土房,连个像样的院墙都没有。
家里的粮食,掰着指头算着吃。
但葛老实和他那个有些木讷的儿子葛大宝,是真把王翠花当菩萨一样供着。
王翠花不用下地,不用做饭,每天睡到自然醒。
醒了就有葛老实热在锅里的稀饭。
她嫌稀饭太稀,葛老实就颤颤巍巍地拿出家里仅有的几枚鸡蛋,给她单独炒一碗。
她嫌屋子破,葛大宝就闷不吭声地去山上砍了树枝,把屋顶和墙缝都重新修补了一遍。
她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王,对葛家父子颐指气使。
“葛大宝,去给我打盆洗脸水!
水要热的!”
“爸,今天我想吃肉了,你去镇上割二两回来。”
葛家父子俩,一个老实懦弱,一个木讷寡言,竟然被她治得服服帖帖。
镇上传来一些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