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离职守。”
我跪了下来:“马都尉,求你了。
就三日。”
马腾冷笑:“武侯当年为国忘家,北伐时也没回过一次成都。
你要继承武侯的遗志。”
我听了这话,心中怒火中烧。
但我不敢违抗军令。
两日后,又一封急信到了。
这次是村里几个长者联名写的:“浪儿,你爹走了。
临终前一直喊你的名字,说有话要对你说。
我们已经帮你料理了后事,你爹安葬在村东的小山上。
你忙着为国效力,我们都理解。
张伯等人泣拜。”
我看完信,只觉得天塌了。
父亲走了。
走的时候我不在身边。
我抱着信,跪在军营里,哭得天昏地暗。
马腾听见哭声,过来看我。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节哀顺变。
你爹能养出你这样的忠义儿子,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我抬起头看着马腾,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第三日,又来了一封信。
是父亲生前写给我的:“浪儿,为父走了。
临终前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你自小聪颖,为父甚慰。
这些年来,你信中多言杀伐,少言仁义,为父甚忧。
记住,光荣不在于杀了多少人,而在于救了多少人。
文渊绝笔。”
我看完信,又哭了一场。
那天夜里,我独自坐在营房里,看着墙上挂着的忠义匾。
那是我刚入忠义营时,朝廷赐下的。
上面写着“忠义传家”四个大字。
我想起关小二说的话。
我想起李文秀护着的《论语》,想起他母亲刻的那几行字。
我想起父亲的信:真正的光荣不在于杀了多少人,而在于救了多少人。
我想起马腾的话:武侯当年为国忘家。
武侯真的会不让儿子见父亲最后一面吗?
我站起身,拿起桌案上的砚台,砸向那块忠义匾。
匾碎了,碎片掉了一地。
外面传来更鼓声,咚,咚,咚。
每一声都敲在我的心上。
5.父亲死后一月,我接到了新的军令。
前往河北,剿灭白马寨的张义。
收拾行囊的时候,我心情很平静,为国杀贼的热血已经凉了。
我去了一趟父亲的墓。
墓很简陋,是个小土堆。
墓碑上刻着“好人曹文渊”几个字,村里的石匠刻的。
我跪在墓前,想对父亲说些什么,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带了一百名士卒,副将是个叫赵云的年轻人,不是那个常山赵子龙,只是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