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桌角的答案,是我们约定的起点。
—— 一个期待你灿烂未来的人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纸张在指尖哗哗作响。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嗖嗖地往上爬。
不是相似,是百分之百的相同!
每一个字的起笔落笔,连最后那个习惯性拉长一点的“人”字,都和我如出一辙!
“喂!
默哥!”
周胖子的大嗓门把我从惊悚的边缘拽了回来,“你脸怎么白得跟纸似的?
上面写啥了?
催命符啊?”
他想凑过来看。
我猛地将信纸攥成一团,紧紧捏在手里,指节发白。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没……没什么!”
我的声音又干又涩,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一个……一个无聊的恶作剧!”
“恶作剧?”
周胖子狐疑地打量着我煞白的脸,“不像啊?
哪个孙子这么缺德?”
我胡乱把揉皱的信塞进书包最里层,像藏起一块烧红的炭。
目光再次投向桌角那行深刻入木的字迹。
十年后嫁给我。
再看看手心残留的、仿佛还带着自己体温的字迹触感……这不是恶作剧。
这是来自“我”的警告?
还是……指引?
下午的自习课,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我摊开物理月考模拟卷,瞪着最后一道综合大题。
复杂的受力分析图,像一团纠缠不清的毛线,看得人眼晕。
题干冗长,几个关键点模棱两可。
辅助线该画在哪里?
用动能定理还是动量守恒加能量守恒?
演算纸被我涂满又划掉,思维像陷入了泥潭。
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那封“情书”上的话:“物理大题第三题辅助线画在A点,用余弦定理。”
A点?
我看着图上那个不起眼的角落标记。
真的会是那里吗?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像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突然看到一丝微光。
<我拿起铅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将一条虚线从那个小小的“A”点延伸出去,连接了另一个受力点。
然后,尝试着写下余弦定理的公式。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条看似随意的辅助线,如同魔法钥匙般,瞬间解开了所有纠缠的力。
清晰的解题路径在脑海中铺展开来。
公式套用,步骤推导,一气呵成。
最终答案清晰地落在演算纸上时,我后背惊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