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去:“此处并无逃犯,你们若不信,可自行搜查。”
走出白云观时,她听得院内传来打斗声,唇角勾起淡笑,那太监,怕是活不成了。
可她要的信息,已经到手。
回宫的路上,棠儿倚在马车里,指尖摩挲着玉佩。
她终于明白,母亲为何要替帝王挡刀,将军府当年换走皇子,本就是一场赌局,而她,从出生起,就是这场赌局的棋子。
回到长宁宫,棠儿见帝王坐在案前,手中握着那枚玉佩。
她垂眸福了福:“陛下怎么来了?”
帝王指腹摩挲玉佩,忽而笑了:“你去了白云观。”
棠儿点头:“臣妾去祭拜母亲,路过便进去烧了柱香。”
帝王起身,将她拥入怀:“那太监,是你放走的?”
棠儿靠在他肩头,声音轻柔:“陛下若想抓他,怎会让他逃到白云观?”
帝王沉默良久,忽而道:“温皇后的孩子,在将军府。”
棠儿身子一僵,却在他怀中笑得更柔:“陛下既已知晓,为何不早说?”
帝王指腹覆上她后颈:“朕在等,等你亲自告诉朕。”
殿外传来惊雷,棠儿抬眸,见帝王眼中满是算计。
她终于明白,帝王早就知晓一切,却任由她查下去,他要的,是借她的手,彻底清除将军府与温皇后旧部,稳固皇权。
是夜,棠儿坐在梳妆台前,由紫欣卸妆。
镜中女子面色苍白,眼尾朱砂痣却依旧艳丽。
她摸出那支白玉笛,吹奏起《鹤鸣九皋》,曲调婉转中藏着决绝。
一曲终了,她将笛身重重砸在妆奁上,白玉碎裂的声响,惊醒了窗外的夜莺。
“去请宋太医。”
棠儿搁了碎裂的玉笛,指腹抹过唇角的血迹,“就说本宫咳血加重,请他务必来一趟。”
紫欣领命而去,棠儿望着窗外的冷月,知晓这场博弈,该落幕了。
宋太医赶来时,见棠儿躺在榻上,面色惨白如纸。
他诊脉后,额上汗珠直滚:“娘娘这是,心脉受损,怕是。”
话未说完,被棠儿打断:“本宫的身子,本宫知晓。”
她从枕下摸出个锦盒,递给宋太医,“这里头是陛下药里加寒心草的证据,你拿去给刑部。”
宋太医接过锦盒,神色犹豫:“娘娘,这……” 棠儿笑了,咳出血来:“你若不去,本宫死后,将军府与温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