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瞥见太庙廊柱后闪过一抹熟悉的青灰身影,是温皇后当年的陪嫁太监,他竟从刑部大牢逃了出来。
礼毕回宫,棠儿支开众人,独留紫欣。
她将那枚拼合完整的龙纹玉佩搁在案上,烛火映得玉佩上的龙鳞泛着冷光:“去查,温皇后的旧部太监逃去了哪里。”
紫欣点头欲走,却被棠儿拽住手腕:“顺带查查,太医院给陛下熬的药,究竟加了什么。”
紫欣领命而去,棠儿独坐窗前,望着庭中凋零的梧桐,忽觉一阵眩晕。
她扶着窗框站稳,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映出自己苍白如纸的脸,自母亲死后,这咳血之症愈发频繁,宋太医开的药喝了无数,却只治标不治本。
她垂眸自嘲,怕是帝王早就知晓她的身子,才这般“纵容”她查案。
三日后,紫欣带着密报回来,声音发颤:“主子,那太监逃去了西郊的白云观,还有,太医院给陛下的药里,加了‘寒心草’,长期服用,会损伤心脉。”
“寒心草。”
棠儿念着这三个字,指节掐得发白。
她猛地起身,裙摆扫过案上的玉佩,玉佩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去白云观,本宫要亲自会会那太监。”
白云观隐匿在西郊的山林间,香火稀疏。
棠儿身着素服,戴着帷帽,在观中后院找到了那太监。
他正跪在蒲团上,对着一尊白狐雕像焚香,闻声回头,眼中满是警惕:“贤妃娘娘怎会来此?”
棠儿摘了帷帽,露出苍白的脸:“本宫来问你,温皇后的孩子,究竟是谁。”
太监瞳孔骤缩,踉跄着后退:“你,你怎么知道?”
棠儿上前半步,指尖抚过白狐雕像的耳朵:“本宫不仅知道温皇后有子,还知道那孩子,当年被换去了将军府。”
太监扑通跪地,泪水滚落:“娘娘明鉴!
当年温皇后诞下皇子,前太子怕皇子威胁他的地位,便与将军府勾结,用女婴换走了皇子。
老奴拼死将皇子送出宫,却不知。”
话未说完,忽听得院外传来脚步声。
棠儿眼疾手快,将太监推进供桌下,自己则装作焚香的样子。
暗卫破门而入时,见她手持香烛,面色平静:“本宫来此祭拜,诸位为何擅闯?”
为首的暗卫跪地:“属下奉命捉拿逃犯,惊扰娘娘,罪该万死!”
棠儿搁了香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