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村外的荒地淌去。
小竹拽着她的衣角,眼睛亮得像星子:“姐姐,藤藤好厉害!”
李大牛浑身湿透跑过来,裤腿还挂着草叶:“青禾姐!
那些人全跑了!
咱们的粮袋子一个没少!”
他抹了把脸,声音发颤,“你、你真是咱们的神!”
沈青禾摇头,指尖轻轻碰了碰药田里的旱稻。
晨露顺着稻叶滚下来,滴在她手背上,凉丝丝的。
“不是神。”
她低声说,“是爷爷教我的。”
村东头传来嚷嚷声。
有流民指着远处的山路喊:“看!
那边有好多人!
扛着包袱,像是来投奔的!”
沈青禾抬头。
山雾里,影影绰绰的人影正往青丘村走。
风卷着麦香扑过来,裹着若有若无的“青丘村有粮”的传闻,往更远处飘去。
众人推举,她成村首守希望晒谷场的粮袋堆成小山时,青丘村的篱笆外排起了长队。
扛着破包袱的流民,挑着空瓦罐的外村人,甚至有拄着拐杖的老妇,都挤在村口喊:“青禾姑娘,求你给把旱稻种!”
“前日张家庄的二狗子来要种,被周霸天打跑了。”
王阿婆端着陶碗从灶房出来,碗里飘着青绿色的灵植粥,“如今周霸天被水冲跑了,咱们村名声传到十里外,可这么多人来,总得有个主心骨。”
赵铁匠蹲在石磨旁修犁耙,铁锤“当”地砸在铁砧上:“主心骨不就是青禾?
上个月她教我媳妇种马齿苋,我家娃半个月没饿肚子!
“他抹了把汗,嗓门震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我看就让青禾当村首!
““当村首!”
“沈村首!”
晒谷场的人跟着喊,扛粮的壮劳力放下麻袋,哄娃的妇人捏着尿布,连蹲在墙根啃野枣的小娃都拍着巴掌学。
沈青禾正蹲在田埂边给旱稻苗浇水,被这阵仗惊得手一抖,水瓢“当啷”掉在泥里。
小竹拽着她的裤脚,眼睛亮得像星星:“姐姐,他们喊你呢!”
王阿婆挤到她跟前,把灵植粥往她手里塞。
粥里的旱稻米粒颗颗饱满,混着马齿苋的清香——这是她教全村人熬的“救命粥”。
“青禾啊,”王阿婆抹了把眼角的泪,“上个月你救我那半袋米,今儿你救了整个青丘村。
你不当村首,谁敢当?
““当!”
“我们信你!”
七嘴八舌的声音撞进耳朵里。
沈青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