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瞬间冲进我的鼻腔,几乎让我窒息。
门缝后面,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逃生通道或者另一个楼梯间。
而是一条狭长、昏暗的走廊。
走廊两侧是紧闭的、一模一样的深棕色房门。
头顶只有一盏瓦数极低的灯泡,发出昏黄黯淡、仿佛随时会熄灭的光线,勉强照亮了脚下坑洼的水泥地面。
光线所及之处,墙壁斑驳不堪,墙皮大面积剥落,露出里面深色的砖块和水泥。
空气污浊得如同凝固的油脂,那股混合的怪味在这里达到了顶峰。
这里……是哪里?
这绝不是公寓楼里任何一条我熟悉的走廊!
这栋楼只有一部电梯和一个楼梯间,走廊都是明亮的瓷砖铺地,墙是雪白的!
这里……这里像个被遗忘了几十年的贫民窟筒子楼!
我僵在门口,进退维谷。
身后的楼梯间循环是已知的绝望深渊,而眼前这条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陌生走廊,则通往未知的恐怖。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身后楼梯间里,那盏昏黄的声控灯,“啪”地一声,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黑暗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从身后涌来,要将我吞噬!
不能留在这里!
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了一切。
我一咬牙,侧身挤进了那扇半开的防火门,反手将它“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沉重的门扇隔绝了楼梯间最后一丝光线和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但也将我彻底投入了这条陌生走廊的怀抱。
关门声在死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巨大,激起一串空洞的回音。
“咚…咚…咚…”回音渐渐消散。
死寂重新降临,比之前楼梯间的死寂更加厚重,更加压抑。
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擂鼓般在耳膜里轰鸣。
走廊幽深,向前延伸,在昏暗的灯光尽头隐没在更浓的黑暗里。
两侧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像一排排沉默的墓碑。
每一扇门都一模一样,深棕色,油漆斑驳,门牌号的位置空空如也。
那股混合着腐败与甜腻的怪味无处不在,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防火门,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我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没有电视声,没有脚步声,没有水流声……甚至连一丝呼吸声都没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