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走廊,仿佛通往虚无,只有我一个活物。
不……不对!
我的目光猛地被前方不远处,左侧一扇紧闭的房门吸引住了。
在那扇门的下方,门缝与粗糙的水泥地面之间,竟然透出了一线极其微弱的光!
橘黄色的,很暗,但在这片死寂的昏暗中,却显得如此突兀,如此……令人心惊!
那线光,微微地晃动了一下。
像……像是烛火?
我的心脏骤然收紧!
有人?
那扇门后面有人?!
会是谁?
是和我一样的被困者?
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恐惧和一丝极其渺茫的希望交织在一起,撕扯着我的神经。
我该不该过去?
要不要敲门?
就在我内心剧烈挣扎,脚步不由自主地想要向那扇门挪动时——“吱呀……”一声极其轻微、极其缓慢、仿佛生锈门轴被强行扭动的摩擦声,在我身后,贴着防火门很近的地方响起!
那声音……就在我背后!
紧贴着那扇我刚关上的防火门!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
我猛地转身,后背离开门板,眼睛死死盯住那扇深灰色的防火门!
门……纹丝不动。
但刚才那声“吱呀……”绝不是幻听!
它如此清晰,如此近在咫尺!
就在门后!
就在楼梯间那一边!
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在门后……试图开门进来?
还是……只是在贴着门倾听?
我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连呼吸都屏住了,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门后,一片死寂。
仿佛刚才那声“吱呀”只是我的错觉,或者……是某种东西在耐心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像一尊被恐惧冻结的雕塑,僵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门,耳朵捕捉着门后任何一丝最细微的动静。
没有声音。
什么都没有。
紧绷的神经在极致的恐惧和漫长的寂静中开始出现一丝疲惫的松动。
也许……真的是我听错了?
也许是门轴自然发出的声音?
毕竟这门看起来那么老旧……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我的精神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松懈时——“笃、笃、笃。”
三声极其轻微、极其克制、仿佛用指关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