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他用来给你画大饼、许诺带你出国买包的‘项目分红’,是从哪里来的?
是他自己凭本事赚的吗?”
苏晚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继续,语速不快,字字如刀,“他戴的那块价值二十多万的Rolex潜航者,是谁送的?
是他那个在乡下务农的‘富豪’父母吗?”
“你……你胡说什么!”
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慌乱,眼神却开始剧烈地闪烁,“浩浩他……他家里条件很好的!
他……他家里条件好?”
我打断她,嘴角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他父母在西南山区种地,一年收入不到三万块,去年他父亲生病还欠了外债。
他所谓的‘名校’,是花钱就能买文凭的野鸡大学!
他在你面前营造的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不!
不可能!
你骗我!”
苏晚猛地摇头,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轰炸,但眼底深处,那层被欺骗者固有的、摇摇欲坠的信任壁垒,已经开始出现裂痕。
“我骗你?”
我拿出手机,调出鹰眼发来的关键证据——陈浩父母的真实户籍信息照片,破败的农家小院;他购买假文凭的交易记录截图;还有一段偷拍的视频,视频里陈浩正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他母亲)不耐烦地吼着:“烦死了!
说了没钱!
我在大城市开销多大你们知道吗?
别再来烦我!”
他母亲在电话那头低低的啜泣声清晰可闻。
我将手机屏幕举到苏晚眼前。
苏晚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屏幕上,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那些铁一般的证据,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天真的幻想上。
她看着视频里那个面目狰狞、对着生养自己的母亲咆哮的陈浩,再也不是她心目中那个温柔体贴、怀才不遇的“富二代”男友。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挤出来。
她猛地抬手捂住嘴,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布满了那张苍白而绝望的脸庞。
她踉跄着后退,背脊重重撞在身后粗糙的梧桐树干上,身体顺着树干滑落,蜷缩在树根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