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意味的笑容,“你确定?
就凭你这张……”他上下打量着沈屹,像是在评估一件毫无美感的实用工具,“……‘生人勿进’的脸,还有这身能把小孩吓哭的气场?
演情侣?
你确定不会让人一眼就看穿是警察在押送嫌犯吗?”
他故意把话说得刻薄,试图用这种方式宣泄内心的混乱和抗拒。
沈屹的目光终于完全转了过来,落在他脸上。
那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但程砚莫名觉得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沈屹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下压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程先生,”沈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像冰层下流动的暗河,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冷意,“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任务。
演技如何,不劳费心。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配合,是确保你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锋,直直刺进程砚的眼底,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从现在起,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质疑和表演。
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
演好你的角色,否则,后果自负。”
冰冷的宣告,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赤裸裸的威胁。
程砚所有刻薄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满腔的憋闷和一种被无形绳索捆缚住的窒息感。
他看着沈屹转回去的侧脸,那线条在车窗外流动的光影下显得更加冷硬无情。
黑色的SUV最终驶入一个位于城市边缘、管理森严的高档小区地下车库。
电梯无声上行,停在一个楼层。
沈屹刷开一扇厚重的防盗门。
门后是一个极其宽敞的大平层,装修是现代极简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干净利落,一尘不染,冰冷得像样板间。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流光溢彩,却显得遥远而冷漠。
空气里弥漫着空旷和消毒水的味道,没有一丝生活的烟火气。
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回荡,产生冰冷的回音。
“这是安全屋。”
沈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没有一丝波澜,“你的房间在左边第一间,生活用品已经备齐。”
他指了指客厅一角,“那里有监控中心,非必要不要靠近。”
他一边说,一边动作利落地检查着门窗,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精确的、训练有素的痕迹。
程砚把行李箱随意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