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根本没有失窃案?”
林砚步步紧逼,“你找玉佩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穿堂风突然卷着什么东西从墙缝里钻出来,落在林砚脚边。
是块被烧得发黑的玉佩,形状像只蜷缩的鸟,边缘还沾着未燃尽的棉线——那线的颜色,和她脖子上从小戴的平安绳一模一样。
她弯腰去捡的瞬间,沈舟突然扑过来抢夺。
两人在倾斜的地板上扭打时,玉佩从林砚掌心滑落,撞在墙角的砖块上,“咔”地裂开一道缝。
裂缝里掉出的不是玉,是卷叠得极细的纸。
林砚抢先抓起纸展开,上面是苏曼的字迹,墨迹被火烤得发脆:“青鸾玉佩是假的,真的早在民国时就被调包了。
博物馆里的是我父亲仿的,里面藏着他记录的文物走私团伙名单——他们杀了他,现在来找我了。”
下面还画着个简易地图,标记指向城郊的废弃砖窑。
“原来如此。”
沈舟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他从风衣内袋掏出的不是证件,而是把匕首,“我父亲就是当年被你母亲举报的走私犯之一,在牢里病死了。
我找这名单找了十年,就是要让所有相关的人陪葬。”
林砚这才看清他眼底的疯狂。
她猛地将手里的纸团成球,往楼下扔去:“你要的东西在那儿!”
趁沈舟转身去捡的瞬间,她抓住楼梯扶手纵身跳下,膝盖撞在碎砖上钻心地疼。
跑出废墟时,她看到父亲正站在巷口,手里捏着个灭火器,脸色比纸还白。
“爸!”
林砚冲过去,却被父亲猛地推开——沈舟的匕首擦着她的胳膊划过,插进了父亲的后背。
“当年是我把假玉佩放进博物馆的,“当年是我把假玉佩放进博物馆的,”父亲咳着血笑了,“我以为能替你妈顶罪……”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时,林砚抱着父亲,看着沈舟被赶来的警察按在地上。
风卷着灰烬掠过她的脸颊,她忽然想起木盒底的那句话——“玉在灰烬里,等风来”。
或许真相从来不在玉佩里,而在那些愿意为你挡在灰烬前的人身上。
后来,警方根据那张名单捣毁了隐藏多年的走私网络。
父亲痊愈后,带林砚去了苏曼的墓前,第一次说起那个总爱把“砚砚”挂在嘴边的女人:“她不是偷玉的贼,是护着光的人。”
阳光透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