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在墓碑上,林砚摸着脖子上的平安绳,突然觉得,有些秘密被揭开时,带来的不是疼痛,是终于能好好说声“谢谢”的释然。
一年后,林砚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社会版头条。
她不再追逐明星绯闻,转而扎进了文物保护的深水区,写出的报道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剖开那些藏匿在博物馆射灯和古董拍卖行水晶灯下的暗流。
这天,她收到一封来自西北的匿名快递,里面是块巴掌大的羊皮卷,画着荒漠里的石窟群,角落标着“1943”的年份和一个模糊的印章——和苏曼留下的那份走私名单上的印章,有三分相似。
寄件人附了张字条:“青鸾玉佩的仿品出自这里,造玉人还活着。”
林砚立刻订了去敦煌的机票。
出发前,父亲往她背包里塞了个铁皮药盒:“这是你妈当年总带在身上的,说是她师父给的。”
盒子里装着半块晒干的锁阳,还有张泛黄的药方,落款是“顾长风”。
敦煌的风沙比想象中更烈。
根据羊皮卷的线索,林砚在莫高窟附近找到个守窟的老人,老人眼窝深陷,手里总摩挲着块看不出纹路的石头。
当林砚拿出那张药方时,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这是我师父的字!”
老人叫顾小满,是顾长风的徒弟。
他说1943年,顾长风为了保护一批即将被日军抢走的壁画,带着徒弟们仿制了大量赝品,青鸾玉佩就是其中之一——真正的玉佩上刻着石窟的分布图,而仿品里藏的,是顾长风记录日军掠夺文物的账本。
“苏曼是我师妹,”顾小满望着远处的沙丘,声音发哑,“当年她偷走仿品,是为了引开追查账本的人。
那些走私犯以为抢的是宝贝,其实是替我们把罪证藏了十年。”
林砚这才明白,苏曼的“偷”从来不是背叛,是一场跨越 decades 的接力。
这时,顾小满从石屋里拿出个木匣,打开后露出块裂纹斑驳的玉佩——正是青鸾的形状,只是翅膀的位置刻着极小的 “顾”字。
“这才是真的,”老人的指腹划过裂纹,“当年师父为了护它,被打断了腿。
苏曼说,等哪天风声过了,要把它送回国家博物馆。
林砚突然想起沈舟说过的“镇馆之宝”,原来博物馆早就知道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