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关系。
甚至……如何向她表达这份心意时,命运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开一个极其重要的并购会议。
助理脸色煞白地冲进来,在我耳边低语几句。
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瞬间发黑,手里的签字笔“啪嗒”掉在文件上,滚出一道难看的墨痕。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医院的。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走廊惨白的灯光晃得人眼晕。
手术室的灯亮着,像一只沉默而冷酷的眼睛。
漫长的等待。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钝刀子割肉。
当医生终于出来,告知“手术成功,但病人脑部受到撞击,有轻微脑震荡,可能会暂时影响记忆”时,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随即又被更深的不安攫住。
记忆?
她会忘记什么?
我守在病房外,寸步不离。
直到她醒来。
病床上的宋知微,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她缓缓睁开眼,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懵懂,像初生的幼鹿,湿漉漉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她的目光扫过病房里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落在了离她最近的我身上。
她的眼神先是困惑,随即,像是认出了什么,一点点亮了起来,带着纯粹的依赖和欢喜。
然后,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似乎有些费力地思考着,最后,对着我,软软地、带着点委屈的鼻音,轻轻唤了一声:“老公?”
我浑身一震,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
“我……”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刚睡醒的迷糊,“我头好痛……要抱抱。”
病房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知情的宋家人和江家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爸妈脸上也似乎有一丝裂痕出现。
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我看着病床上那个眼神清澈、毫无防备地向我索要拥抱的女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胀,随即,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失控的力度疯狂跳动起来。
咚!
咚!
咚!
那声音震耳欲聋,几乎要冲破我的胸膛。
我忘记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忘记了我们之间冰冷的三年,忘记了那些算计和厌恶。
我所有的感官,都被眼前这个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