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像话、依赖着我的宋知微占据了。
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我俯下身,动作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和僵硬,轻轻地将那个柔软的身体拥入怀中。
很轻的一个拥抱,却像是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怀里的人温顺地靠着我,甚至还像小动物般在我胸口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喟叹。
我闭上眼,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原本的冷香混合的气息。
完了。
我清晰地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我彻底栽了。
栽在这个失忆后,软得像一团棉花糖,会撒娇会要抱抱的宋知微手里。
曾经那个端着架子、内心戏十足的她让我觉得有趣,而眼前这个全然依赖我、毫无保留展现柔软的她,则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心甘情愿地沉沦。
我开始笨拙地学习照顾人。
学着喂她喝粥,笨手笨脚地给她削苹果(最后削得只剩核),在她喊痛时手足无措地叫医生,在她做噩梦惊醒时,整夜守在她床边,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指才能安睡。
我推掉了大部分工作,把办公室搬到了病房的套间。
我看着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顶着一头乱发,盘腿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动画片,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
她会在我处理文件时,偷偷用脚趾头勾我的裤腿,或者把冰凉的小脚丫塞进我怀里取暖,然后在我看过来时,露出一个得逞的、狡黠又天真的笑容。
每一次,都精准地踩在我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我觉得自己像个被蛊惑的昏君,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只为换她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
我甚至开始害怕。
害怕她恢复记忆。
害怕那个会撒娇会依赖我的“小棉花糖”消失,重新变回那个戴着完美面具、内心却离我千山万水的宋知微。
然而,该来的终究会来。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宋知微靠坐在床头,我坐在床边,正耐心地给她剥橘子,修长的手指仔细地撕掉橘瓣上的白色经络。
她安静地看着我,目光落在我低垂的眼睫上。
“老公,”她忽然开口,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我们以前……感情好吗?”
我剥橘子的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