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
殡仪专业最优秀的毕业生,可不是白叫的。
专治各种…死了都不安生的白月光。
比如,拆几根肋条骨下来当鼓槌,敲着你的头盖骨给你奏一曲东风破…最后的意识里,我蜷缩起来,手臂死死缠住旁边那具骸骨,像一个极致亲昵又极致恐怖的拥抱。
另一只手颤抖着,摸索进我睡裙那几乎被忽略的、缝死的内衬口袋。
里面有几张薄薄的、折叠起来的纸,和一个小小的、硬硬的U盘。
沈确公司即将上市的全部财务机密。
我本来想用它换点自由的钱,远走高飞。
现在,它能换别的东西了。
比如,沈确的命。
我把它紧紧攥在手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那几张浸透了血的纸,塞进了…塞进了林小雅早已不会动弹的手中。
指尖触到她冰冷僵硬的指骨,我几乎能想象沈确看到这一幕时脸上的表情。
真遗憾啊…看不到了…黑暗彻底吞没了我。
……再次有知觉,是被巨大的暴力撬击声震醒的。
不,不是醒。
是一种漂浮的、混沌的感知。
我能“看”到强光刺破黑暗,像上帝劈开了混沌。
新鲜空气涌进来,带着雨后泥土和来人间多的活人气息。
“卧槽!”
一声粗哑的惊叫,带着剧烈的呕吐欲。
“这…这…”另一个声音在发抖。
模糊晃动的光线里,我看到几个人影围在棺材边,穿着警服,脸色惨白如纸,有一个已经扭头吐得昏天黑地。
棺材里,两具尸体以一种惊悚的姿态交缠。
我在下面,面容青紫肿胀,五官扭曲狰狞,眼睛瞪得几乎脱眶,嘴巴张到极限,定格在无声的嘶吼上。
曾经细腻的皮肤布满尸斑和挣扎的淤伤,额骨甚至因为剧烈的撞击而有些凹陷,干涸的血污和腐烂的组织粘得到处都是。
而我,正以一种绝对占有、绝对恐怖的姿态,死死搂着上面的林小雅。
她早已不是下葬时的完美模样。
华美的裙子被腐烂的汁液和我的血污浸得不成样子,纱巾歪斜,露出部分颅骨。
经过七天和我的剧烈“互动”,她的骸骨似乎都松散了不少,像被什么人粗暴地拆卸又胡乱组装过。
最刺眼的是我们交织的手部。
我一只手的指骨几乎磨光,白骨森森。
另一只手却紧紧地、紧紧地攥着林小雅那只戴着昂贵钻戒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