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石头一样砸在桌面上,带着一种生疏的客气。
我听到自己喉咙里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们之间,似乎又回到了那种微妙的、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
只是这一次,那层冰面下,似乎有暗流在悄然涌动。
我知道,周深那些话,还有林晚那晦暗不明的眼神,已经在我平静如死水的生活里,投入了一颗无法忽视的石子。
放学后,我和周深约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烤肉店。
烟气缭绕里,他脸上还带着点懵,显然对我这个“透明人”突然的热情感到费解。
我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你长这么帅,性格又好,班上很多人都喜欢你。
我一直想认识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就想临走前跟你吃顿饭,聊几句。”
话里掺着刻意的恭维。
周深果然放松下来,脸上露出受用的神情,话匣子也打开了。
“我家在碧海镇,以后……”他正往嘴里塞肉,突然脸色微变,像是被什么噎住,猛地捂住了嘴,“咳…我是说,我家在云城。
不过以后可能出国读书,见面怕是难了。”
“那真可惜。”
我笑着应和,将他那一瞬间的懊恼和慌乱尽收眼底。
碧海镇?
地图上可没这地方。
周深果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饭后天已擦黑,街道被霓虹点亮,周五的夜晚格外喧闹。
我和周深在路口分开,转身走向公交站。
隔着川流不息的马路,对面一家森系风格的咖啡馆里,一道穿着黑色制服、端着餐盘的熟悉身影让我脚步顿住。
林晚?
那个有严重洁癖的林晚,在当服务员?
我压下心头的诧异,刚想离开,却见四五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堵在店门口。
林晚被他们推搡着,半胁迫地走向前方一条更深的巷子。
昏黄的路灯只照亮巷口一小片,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我皱紧眉头,快速掏出手机报了警。
隔着一段距离,巷子里隐约传来沉闷的击打声和模糊的咒骂。
我记得曾在跆拳道馆见过她腰间的红黑带——她不需要我这个“死宅”逞英雄。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等待,心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夜的沉闷。
警察冲进巷子,几分钟后,将里面的人带了出来。
林晚脸上挂了彩,嘴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