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皮,额角有擦伤,但腰背依旧挺得笔直。
那几个男人则显得更狼狈,互相搀扶着,龇牙咧嘴。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各种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那身黑色的制服沾了灰,整个人像一柄插在污泥里的冷刃,唯有眼底那片沉寂的墨色,似乎更浓重了。
警察简单问询后,林晚转身走回了那家灯火通明的咖啡馆。
围观的人群散去,夜色重新将巷口吞没。
我最后看了一眼她消失在玻璃门后的背影,转身没入人潮。
回到家,我在搜索框里输入“碧海镇”——网页显示一片空白。
周深的世界,和我所在的地方,大概隔着无法逾越的次元壁。
第二天早上,我在自己课桌上发现了一支崭新的笔芯,和昨天借给她的牌子一模一样,外面还裹着干净的塑料包装。
我瞥了一眼旁边沉默做题的林晚,心里了然。
一根笔芯而已,我根本没指望她还,但她的“不欠人情”显然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挺好,越客气,越能维持这份安全的距离。
课间,走廊里挤满了打闹的同学,空气粘稠而喧哗。
下节课要抽背那篇拗口的古文,我念得口干舌燥,勉强才记住七七八八。
正抓耳挠腮地巩固最后几句,旁边过道突然一阵骚动。
一个男生像是被谁推了一把,踉跄着朝林晚的方向倒去。
林晚几乎是本能地抬手一挡,动作又快又冷。
变故就发生在我转头的瞬间——砰!
一股剧痛猛地从鼻梁炸开,眼前金星乱冒!
我闷哼一声,捂着鼻子跌坐回椅子上。
林晚的后脑勺像个坚硬的小锤,结结实实给了我一下。
温热的、带着铁锈腥味的液体瞬间涌了出来,顺着指缝往下淌。
周围响起几声短促的惊呼。
我抬起头,对上林晚骤然转过来的脸。
她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愕然和……一丝惊惶?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瞬间缩紧。
我顾不上说什么,从书包里胡乱抓出一把纸巾捂住鼻子,狼狈地站起来,忍着晕眩和疼痛,低头冲出了教室。
鼻血滴滴答答落在走廊的地砖上,像盛开的红梅。
医务室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也没能完全盖住那股血腥气。
校医熟练地帮我止血、上药粉。
医务室的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