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原来不是啊。
既然不是,他跑那么快干吗?
头一回,我愣住了。
被薛之言死死抱住的那人比他高半个头。
搁在薛之言肩膀上的那张脸,黝黑深邃。
那人也见着了我,他望向我,满面笑意。
那张笑脸,分明就是记忆里尧瑾的等比例放大!
我也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笑了出来。
“哭什么哭?
就你爱哭。”
这声音?
是谁在说话?
“听薛之言说,你早把他的帕子给擦脏了。”
尧瑾背后转出来一个女子,梳着一个利爽的高马尾,一身疏阔的短打骑装。
她也冲我笑,一口贝齿动人心弦。
她朝我走来了。
她向我伸手了。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眼泪鼻涕一大把,嘴都合不上了。”
她温柔地把帕子覆到我脸上,“你说你可笑不可笑?”
谁没出息?
谁眼泪鼻涕一大把?
谁嘴巴合不上了了?
谁可笑?
“呜……可……可笑……呜……呜……”我这要命的嘴!
13原来薛之言的等,是这个意思,等尧瑾,等陆清漪。
早在知道我接了镖动身前往岭南之时,他便给尧瑾送了信。
知道他们要来,但是又怕中途生出什么变故,所以也不敢告诉我。
“就你是个狠心的,这么多年也不晓得联系联系我们。”
陆清漪点着我的额头,说我道。
我拐着她的手臂撒娇耍赖。
我……我哪儿知道她还活着。
当年知道忠义王府没了,我不敢再提陆家,自是以为他们满门全灭。
更是不敢再问,生怕从别人口中听到那鲜血淋淋的事实。
更何况,我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若我说话算数。
若我没有违背拉钩的承诺。
忠义王府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吧。
思及此,我整个人蔫下去,把陆清漪的胳膊扒得更紧了。
生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不见。
尧瑾和薛之言打趣我道:“你们俩从小死对头来着,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
“你们男的不懂!”
我跟陆清漪异口同声。
说完,她望望我,我望望她。
“你怎么黑了还那么好看。”
我闷声闷气地说道。
陆清漪哈哈大笑,“本小姐天生丽质难自弃。”
她真的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再也不是那个文文弱弱只知道女红绣花的王府掌上明珠了。
她的手掌里满是茧子,和我劈刀练箭的手别无二致。
如果不是我,她应该还是不用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