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戴着一枚我妈从不离身的银戒指。
我尖叫一声,疯了似的就要冲进卧室。
沈寂却鬼魅般地站在我身后,他的声音很低,像贴着我的耳蜗在低语:“你闻到了吗?
这屋子里有股味道——一股只有孤独的人,才闻得到的味道。
我妈当初,也是这样被选中的。”
我僵硬地回头看他。
黑暗中,他嘴角的弧度清晰可见,那是一个冰冷的笑。
“刚才那声音,还不够像。”
他说,“它在练习。”
他根本不想逃出去天亮了。
我慌忙的跑出了房子。
来到公司后。
沈寂却早已在办公室等候多时了。
进去的一刹那。
会议室的空调明明开得很足,我却觉得呼吸困难,像是被无形的水草缠住了脖子。
我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动作大到撞翻了桌上的水杯。
水洒了一地,我却顾不上,声音发着颤对陈主管说:“这单我不签!
这房子有问题,我不能卖!”
陈主管正为即将到手的大额提成笑得合不拢嘴,闻言脸色立刻垮了下来,一巴掌拍在桌上:“林晚你发什么疯!
签个字走个流程的事,你有什么问题?
客户都没说有问题!”
“他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着沈寂。
可沈寂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甚至还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桌上被我弄湿的文件边缘。
他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然后转向陈主管:“陈主管,别怪她,704的房子背景特殊,她一个女孩子害怕也正常。
压力太大了。”
他越是这样通情达理,我就越是毛骨悚然。
陈主管被他三言两语安抚下来,反倒觉得是我无理取闹,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行了林晚,沈先生都不介意。
赶紧把字签了,手续今天必须办完。”
他把笔硬塞进我手里,冰冷的金属外壳硌得我手心生疼。
我看着合同上“704室”那几个字,仿佛看到一个张着嘴的黑洞。
可我能怎么办?
在陈主管和沈寂一唱一和的逼迫下,我没有任何选择。
最终,我像个提线木偶,机械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寂满意地收好文件,对我伸出手:“合作愉快,林晚。”
他的手很温暖,干燥,我却像是摸到了一条蛇,飞快地缩了回来。
回到工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