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地瘫在椅子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租赁合同,第四条守则,会吃人的家,还有沈寂那个诡异的微笑。
这一切都像一张网,将我死死网住。
不,一定有哪里不对。
一个为了投奔怪物的人,他的话能信几分?
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我的视线死死锁在桌面上那份薄薄的客户资料袋上,里面有他为了办理购房手续提交的所有文件。
一个疯狂的念头,或者说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在我脑中成形。
我强迫自己冷静,借口复查客户资质,从公司系统里调出了沈寂的所有资料。
身份证、银行流水、信用报告,一切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可当我拨通身份证发证机关的电话,报出那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公式化的声音:“您好,该身份证号码未分配。”
我后背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正当我手脚冰凉,准备报警时,手机嗡地一震。
是医院发来的短信:“患者林母今日透析费用已由匿名账户结清,备注:‘别让她再回来。
’”我死死盯着屏幕,那笔钱,不多不少,正好是我签下704这单的提成。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我疯了似的冲向医院,却在血液科门口被李医生拦了下来。
“你先别激动。”
他扶住我,“你同事周婷醒了。”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追问我妈的事,李医生就皱着眉继续说:“但她的情况有点怪。
她说她不是病人,她是什么‘守门人’,还说……你很快就会带‘他’回来。”
“她精神状态怎么样?”
“脑部扫描完全正常。”
李医生脸色凝重,“可她那本不离手的素描本,今天又画了一幅‘全家福’,上面……多了一个人。”
我推开周婷的病房门,她正呆呆地坐着,怀里抱着那个素描本。
我拿过来,翻开最新的一页,瞳孔骤然紧缩。
画上,我和沈寂并肩站在一面镜子前,镜子里映出的,却是我们身后站着的我妈,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陌生女人。
画中的四个人,手紧紧地交叠在一起,姿态亲密又诡异。
当晚,我鬼使神差地再次回到了704。
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做个了断,明天就报警,彻底切断和这栋房子的所有联系。
可我刚推开门,就僵在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