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您没事吧?”
林晚摇摇头,说不出话。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把最好的给她;想起结婚时,母亲拉着沈哲的手说“晚晚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要好好对她”;想起母亲住院前还跟她说“别总跟沈哲置气,男人忙事业难免的”。
可她的母亲要做手术了,她的丈夫却在陪另一个姑娘庆祝。
那天下午,林晚的朋友陈瑶来医院看她,见她一个人坐在走廊里发呆,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
沈哲呢?”
林晚把事情说了,陈瑶气得骂:“他疯了?
苏晴晴一个竞赛比你妈手术还重要?
林晚,你别傻了,他根本不是忙,他就是心里没你了!”
“他说他爱我。”
林晚低声说,像在说服自己。
“爱?”
陈瑶冷笑,“爱能当饭吃?
爱能在你妈手术时陪别人?
晚晚,你醒醒吧,沈哲早就不是以前的沈哲了。”
陈瑶给她带了饭,逼着她吃了几口,又帮她守了一夜。
第二天手术,是陈瑶签的字,陪在手术室外等的。
沈哲是下午才来的,手里拎着个果篮,脸上带着点愧疚:“晚晚,对不起,昨天走不开……阿姨怎么样了?”
林晚没看他,也没说话。
他在病房里待了十分钟,接了个苏晴晴的电话,说“晴晴你别急,我马上过去”,然后又匆匆走了。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点残存的念想,像被风吹灭的烛火,彻底凉了。
出院那天,陈瑶来接她,路过小区的桂花林,桂花落了一地,踩上去软软的。
陈瑶说:“晚晚,跟他分了吧。
你值得更好的。”
林晚看着地上的桂花,突然点了点头。
她不是要分,她是要把他“留”下来。
留不住他的心,就留住他的人。
哪怕是用最笨的办法。
林晚找了人,把老宅的地下室翻修了一遍。
原来的杂物清空了,墙面刷了白漆,铺了米色的地毯,放了张单人床,床头摆了盏台灯。
她甚至在墙角放了个书架,摆了几本沈哲以前喜欢看的书。
她没打算虐待他,她只是想让他只属于她一个人,哪怕是在这方寸之地。
动手那天是个周末。
沈哲刚从苏晴晴学校回来,手里拎着个大袋子,是给苏晴晴买的零食。
“晴晴说想吃城南那家的糖糕,我绕路去买的,”他进门就跟林晚说,语气带着点邀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