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体’,都会被清除。”
“什么剧情?
什么清除?”
他往前跨两步,烛火在脚边跳动,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你在哪?
我去找你!”
“找不着的。”
她摇头,手里的梅枝突然变透明,“我只是段残留数据,像烧过的纸灰,风一吹就散。”
谢云舟扑过去抓她的手,指尖撞进冰凉的雨幕。
她的裙角开始发虚,像被雨水泡化的墨,只有那杏色还亮着,刺得眼疼。
“他们说你是‘执念体’,” 她的声音渐轻,杂音像潮水漫上来,“要格式化你的记忆…… 谢云舟,忘了我吧,忘了才会……”后面的话被电流声吞没。
谢云舟只见她的脸在雨幕里闪了闪,最后那笑半是释然半是疼惜,像当初她把梅瓣塞进他僧袍时那样。
“时悠!”
他吼着扑进雨里,膝盖磕在门槛上,疼得眼前发黑。
雨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影子在泥里挣扎。
她站过的地方,只剩片被踩烂的梅瓣,混着雨水渗进土里,快得抓不住。
他蹲在雨里,手指抠进泥地,指甲缝塞满湿土。
指尖还沾着刚才的寒意,比昆仑山的雪还冷,往心里钻。
电流声不知何时停了。
庙里的蜡烛还燃着,火苗稳了,安静地舔着烛芯,像什么都没发生。
谢云舟爬回庙,浑身骨头疼。
他摸到供桌下的旧木箱,撬开时呛了满脸灰。
箱子里只有件褪色的青布衫,领口绣着半朵歪歪扭扭的梅 —— 是他当年的僧袍改的,她总说改成长衫更合身。
雨停了,天边裂开一道鱼肚白。
他把青布衫裹在身上,怀里的梅瓣不知掉哪了,却在箱底摸到个硬物。
是枚银镯,断成两截,接口处有焦黑痕,像被雷劈过。
谢云舟捏着银镯站起,看见庙门外泥地上,一串浅脚印往东去,小得像孩童的,每步都踩着片梅瓣,没多远就被晨光描成金红色。
风里飘来梅香,清冽得像藏经阁的雪。
他握紧断镯追出去,脚印尽头的晨雾里,像有个穿杏色裙的影子在晃,举着枝梅,对着他笑。
等他冲过去,雾里只剩片落在青石板上的花瓣,沾着点暗红的血,像谁的泪。
8电流杂音像根线,牵着谢云舟往昆仑山顶走。
那声音藏在风雪里,偶尔刺啦作响,像在引路。
他的青布长衫冻成硬壳,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