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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代价是,如果升级后的游戏长时间无人参与或通过率极低,生肖本人会受到严厉惩罚,甚至被抹杀。
这是一种高风险高回报的疯狂行为,通常只有更高级别的生肖,为了快速积累“道”才会偶尔尝试。
对于人级生肖,尤其是最底层的人鼠而言,这无异于自杀。
当我找到鼠头人,说出“我要赌命”四个字时,他正在给某个巨大的齿轮上油。
刺耳的摩擦声戛然而止。
他转过头,鼠头面具下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我,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听到了一个无比愚蠢的笑话。
“你说什么?”
“我说,”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不退縮,“我要赌命!
升级我的游戏!”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机油滴落的声音,嗒,嗒,嗒。
然后,他发出了像是老旧齿轮摩擦的笑声:“嗬……嗬……人鼠,你知道赌命意味着什么吗?
就你那‘食饵’游戏,升级?
你想怎么升?
让病兽变得狂躁?
在食物里下剧毒?
然后看着那些蝼蚁死得更快,最后你自己也因为游戏太难没人玩而被处理掉?”
“我知道风险。”
我的声音在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但我必须赌。”
“为什么?”
他问,似乎真的有点好奇了,“现在这样不好吗?
安全,虽然得到的‘道’少得可怜,但至少能活着。
活着,不好吗?”
活着?
像这样活着?
永远散发着腐臭,永远被叫做赔钱货,永远躲在角落里的“活着”?
“不好。”
我抬起头,第一次直视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我不是赔钱货。
我的命,我自己赌!”
鼠头人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他转回头,继续摆弄那个巨大的齿轮,沉闷的声音传来:“随你。
申请书填好交上来。
死了别怪我。”
他没有劝阻,没有威胁,只有一种彻底的漠然。
仿佛我只是一个即将被丢弃的故障零件。
赌命申请很快通过了。
或者说,根本没人关心一个人鼠的死活。
我的申请只是庞大机器运转中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新的游戏房间被改造了。
不再是简单的食饵屋,而是变成了毒饵迷宫。
一个用生锈铁皮和扭曲管道搭建起来的、狭窄而复杂的迷宫。
迷宫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