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的,大姨正在里面,边哭边钳住表哥的手,我见状,赶紧把表哥早就备在床头桌的粗绳子拿过来,费力地从身后套住表哥,但不知道表哥力气为什么这么大,我硬生生扳了几下,才把他挪动几步。
“快叫人帮忙!”
我冲大姨喊。
大姨挂着泪慌慌忙忙就跑出去了。
我从背后控制着表哥,感觉他身体直挺挺的,四肢也开始出现他之前说的那些变化,我竟然感觉到他的右手肘靠着肋骨一动不动,只有手在挥舞,看着就像是他一出生就是这样长的!
我急得满头大汗,慢慢感觉快钳不住了,但表哥的力气好像丝毫未减。
终于,在我交错着死死拽着的双手快要松开时,“救援”终于到了!
两个强壮的庄稼汉加上我,联手把表哥捆绑在了椅子上。
表哥的嘶吼还在继续。
大姨哭哭啼啼,他不停喊着表哥的名字,但表哥就像脑袋被水泥封住了,只是喊叫。
这时候,我才看到表哥现在的模样,头发油得能榨出二两油,面色青绿,眼睛通红,嘴巴大张着,流着口水。
我心里发怵,我发现表哥的嘴好像也像胳膊一样“错位”了!
牙关延伸出来的骨头歪扭着,发出吼声的同时,骨头碰撞着吱吱叫,那声音就像生了锈的合页。
他这模样像极了我在电影里看到的“妖怪”。
这时候,刚才来帮忙的张二突然惊咦一声,“我怎么被挠了一条这么深的口子?”
我闻言赶紧过去看,张二胳膊上那条口子哪里是深,分明被“传染”了,伤口可憎,绿得像要流脓。
大姨的哭声突然没了,她撩起袖子,手臂上是一个像是长满了青苔的牙印!
我赶紧叫另一个来帮忙的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口,<手忙脚乱地看了看,我分毫未伤,毕竟我是从身后拽的,表哥挥舞的手臂一直直愣愣地往前。
帮忙的那个身上除了小时候被狗咬了留下的伤,这次也没添新伤。
我松口气,心里却伤心起来,大姨被咬了,好心来帮忙的也中了招。
他们也会像表哥一样变成“怪物”。
但我想想突然觉得不对,表哥的嘴可是一直张着的,嘶吼也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他的嘴现在看起来可没什么咬合力啊!外面逐渐传来喧哗,邻近的邻居都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