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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盒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个嬷嬷眼神一冷,走上前来,二话不说,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夫人,请您认清自己的身份。”
“在这里,您没有资格说‘不’。”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心却比脸更疼。
我死死地瞪着她,这个嬷嬷,是顾诀的爪牙,是这个囚笼的看守。
她们最终还是强行给我上了一层薄妆,遮住了我苍白的脸色和哭肿的眼睛。
然后,我被带到了饭厅。
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精致得像是艺术品。
顾诀已经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地等着我。
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家常便服,少了几分在外的乖戾,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因为这身衣服,太像朝夕平日里喜欢穿的样式了。
他顶着那张脸,穿着相似的衣服,若不是眼神里的冰冷,我几乎要以为,我的夫君回来了。
这个念头让我一阵恶心。
“坐。”
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我没动。
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你是想自己坐过来,还是想让本座过去‘请’你?”
我僵硬地挪动脚步,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吃饭。”
他给我夹了一筷子水晶虾仁。
我看着碗里的虾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没有动筷。
“怎么,不合胃口?”
他问。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本座不想养一个病秧子。”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筷子,机械地将饭菜往嘴里送。
食不知味。
每一口,都像是吞着沙子,难以下咽。
顾诀没有再逼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吃。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这顿饭,在压抑和沉默中结束。
回到房间,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角落的痰盂边,将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
5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浑浑噩噩。
我被软禁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哪里也去不了。
顾诀似乎很忙,并不经常回来。
但他给我定下了许多规矩。
不许穿素色衣服,不许哭,不许提顾朝夕的名字。
每一条,都像是在用刀子剜我的心。
我尝试过反抗。
我绝食,他就捏着我的下巴,强行把汤药灌进去。
我用头撞墙,他就把春桃抓来,当着我的面用鞭子抽打。
春桃是我唯一的软肋。
那天,顾诀将遍体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