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哭。
“6林小雨带我去了外婆家。
破旧公寓里,老太太从抽屉取出一个铁盒。
“小雨车祸后总做噩梦,“老太太颤抖着打开盒子,“说看见妈妈和弟弟被人推进河里。
“盒子里是部旧手机,屏幕裂了。
我打开最近删除的相册,呼吸停滞——五年前车祸当晚,林小雨拍到了那辆黑车撞向出租车的视频。
虽然模糊,但能看清车牌。
“她第二天就把手机给我保管,“老太太抹眼泪,“说有人跟踪她。
“我翻到通讯录,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打给妹妹的,时间2:14am——正好是塑料手表停走的前一分钟。
离开时,林小雨突然拉住我:“叔叔,你车上现在坐着三个人。
“我僵在原地。
“妈妈,弟弟,还有...“她歪头,像在听谁说话,“一个穿红裙子的姐姐。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
汽修厂老赵发来一张照片,是这辆车五年前的维修记录。
在“加长后备箱“的备注旁边,有人用红笔写了行小字:处理干净。
7我直接开车去了汽修厂。
半夜的厂房像口棺材,我的脚步声在空荡车间回荡。
“老赵?
“没有回应。
但角落的升降机上停着辆熟悉的黑车——和坠河那辆同款。
后备箱开着,里面散落着几根锈迹斑斑的铁链。
手机突然响起,是老赵。
我接起来,只听见急促的喘息声。
“老赵?
你在哪?
““地...下...“信号极差的声音,“他们用我的修车厂...处理...“通话断了。
我注意到地面有拖拽痕迹,通向地下室。
推开门时,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手电筒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照片——全是年轻女孩,其中就有穿红裙子的那个。
最近的几张,赫然是林小雨放学路上的偷拍。
地下室的角落,老赵蜷缩在血泊中,手里紧握着一把车钥匙。
我蹲下时,他忽然抓住我手腕:“后备箱...不止一个...“他咽气的同时,楼上传来“砰“的关门声。
我冲上去时,看见我的出租车后备箱自己弹开了。
里面除了备胎,还整整齐齐码着三块带编号的水泥砖——形状像蜷缩的人。
后视镜突然起雾,慢慢显出四个字:下一个是妹妹。
仪表盘上的时钟显示2:13am8我闯了三个红灯赶到学校。
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