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羡慕——那些零食都是我爱吃却舍不得买的,陆星宇的爸爸记得他爱吃草莓味的果冻、番茄味的薯片,把关爱都装在这袋零食里,具体又实在。
那天晚上,我们在操场的看台上分零食。
他把草莓果冻都递给我,自己吃柠檬味的;薯片也挑我爱吃的口味,说“我其实不太喜欢吃这些”。
我咬着果冻,突然问他:“你说,我们爸妈是不是都很爱我们?”
他点点头,望着远处的教学楼说:“肯定啊,只是我爸不会说好听的话,只会用买零食这种方式。”
那时的我们还不懂,原来父爱的表达从来不止一种形式。
父亲把爱藏在沉默的钱里,是怕我在学校受委屈;陆星宇的爸爸把爱裹在满袋的零食里,是想让他随时都能尝到甜。
只是年少的我们,总盯着别人手里的糖,却没看见自己掌心的温暖。
高山的风突然就冷了下来。
我们的事被班主任发现,那段懵懂的感情被贴上“早恋”的标签,用红色的笔写在班会的黑板上,格外刺眼。
那天班会课,班主任把我叫到讲台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有些同学本来成绩很好,现在却因为谈恋爱分心,真是太不懂事了。”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好奇的,有同情的,还有些带着嘲讽的。
我站在讲台上,脸烧得发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从那以后,我从老师眼里的“乖乖女”,一夜之间变成了需要“重点关注”的问题学生。
走廊的窗边成了我的常驻地,每次被班主任叫去谈话,我都低着头站在那里,听她讲她年轻时的故事,讲早恋对高考的影响,风把她的声音吹得轻轻的,可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砸在我心上。
“林小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班主任的语气里带着惋惜,“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不仅自己考不上好大学,还会影响陆星宇,你忍心吗?”
我当然不忍心。
那段时间,我和陆星宇很少说话,就算在走廊上遇见,也只是匆匆瞥一眼就躲开。
他的成绩也开始下滑,模拟考的排名一次比一次靠后,每次看到他皱着眉看成绩单的样子,我都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
更让我愧疚的是母亲。
那个从来不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