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得嗓子都哑了,快喝点水。”
我接过水,指尖碰到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让我又一次红了脸。
他没注意到我的局促,自顾自地说:“刚才跑最后一棒的时候,我就想着要是能拿第一,就请你去吃学校对面的麻辣烫。”
那天傍晚,我们坐在麻辣烫店里,他把我爱吃的鱼豆腐、金针菇都夹到我碗里,自己却只吃青菜和面条。
我问他怎么不吃肉,他说“最近在减肥”,后来我才从他同桌那里知道,他那周的生活费早就花得差不多了,请我吃麻辣烫的钱,是他省了三天早饭攒下来的。
高二下学期的一个午后,班主任突然通知要请家长。
我们趴在三楼的窗边,看父母们在楼下的空地上集合。
“你爸是不是那个穿藏青色夹克的?”
陆星宇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试探。
我眯着眼睛仔细看,摇了摇头:“我爸穿的是灰色外套,去年我妈给他买的。”
他凑过来,肩膀挨着我的肩膀,我们一起在人群里找彼此的父亲,偶尔猜错了,就捂着嘴偷偷笑,阳光把我们的影子叠在一起,暖得让人不想挪开。
散会后,父亲快步朝我走来。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把两百多块钱叠好塞进我手心,粗糙的指腹蹭过我的手背,带着常年干体力活留下的薄茧。
“别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就买,不够再跟家里说。”
他的声音很低,说完就转身走了,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有些单薄。
我捏着那叠带着体温的钱,心里酸酸的——父亲是建筑工人,平时省吃俭用,一件外套能穿好几年,可对我却从来不会吝啬。
有次我放学路过他干活的工地,看见他顶着烈日搬砖,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那一刻我才明白,他塞给我的不是钱,是他从牙缝里省出来的疼爱。
转头时,我看见陆星宇正抱着一大袋零食,他爸爸还在往他怀里塞东西,薯片的脆响、果冻的塑料包装声混在风里。
“我爸说怕我在学校饿,非要买这么多。”
他挠了挠头,眼里却藏不住笑意,低头时看见我手里的钱,语气里带着点羡慕:“你爸真好,还能给你钱让你自己买东西,我爸总觉得我会乱花钱。”
我望着他怀里堆得像小山似的零食,突然觉得